李三金誌得意滿地離開了陳家。
陳夫人和陳佳音亂了。
正夫人房內。
“娘, 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李鑫就是認定是咱們買凶殺的人?”
陳夫人如今是滿心的後悔。
如果當初沒有一時衝動, 想著弄死那兩個小畜生就一了百了了, 既給女兒的前途掃平了障礙,又能給自己出口氣。
可如今倒好,那兩個竟然一個都沒死成, 非但沒死, 還上門來威脅。
“娘,”陳佳音蹲下來到她目前麵前去, 牽住母親的手, “娘, 要不然, 咱們告訴爹吧?”
“不行!”卻不想陳夫人一口否決。
“音兒,娘跟你說, 你絕對不能生出告訴你爹的念頭, 聽見了嗎?”
“可是為什麼要娘?”陳佳音不依,“娘,咱們傷的是重臣家眷,不是平民百姓,一旦被皇上查出來, 肯定不會輕饒了的, 萬一一命抵一命呢?”
陳佳音流著眼淚, 惶惶不可終日,“娘,告訴爹, 爹能想到辦法的。”
“不行!絕對不行!”陳夫人依舊一口否定,“皇上那邊,查不出來的,而且那兩個小畜生,一個也沒有死啊,不都活得好好的嗎?
頂多,就是殺人未遂罷了。”
“娘,告訴爹吧。”
在陳佳音看來,這件事情如果捅破大天,那麼就隻有自己身為左相的爹爹能夠圓得回了。
別管幾年之後自家爹爹是不是會倒台,但最起碼現在是名正言順,實權在握的左相。
“音兒,你答應娘,絕對不能告訴你爹。”陳夫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真的,你還小,你不了解你爹。
你爹他若是知道了,咱們更不好了。
皇上那邊,許還查不出來呢。”
陳佳音叫出來,“娘,你捏疼我了。”
陳夫人的眼中浮現很辣之色。
這次非同尋常,若是出了問題,主子們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府裏一些經手過這件事的奴才,那性命就不能留了。
這邊,李三金出了陳家門,就轉頭去了顧家。
他死活不待見的鬱二小姐果然也在。
正指揮總金額丫鬟們給趙令然家夥收拾屋子,擺弄陳設呢。
地上還有兩個大箱子。
李三金去打開來看,立刻就被鬱藍打了手。
鬱芝蘭是真的打。
好比一個廚師,看到自己新鮮出爐的大豬肘子上麵有一隻不開眼色的蒼蠅,然後猛地拍下去的那種“啪!”。
“哎呦……”
李三金疼地鬆開了手。
“看什麼看。”鬱二小姐傲嬌道。
“我看看怎麼了?我恩公的東西,又不是你的,憑什麼不讓看!”
李三金看看自己紅紅的手背。
毒婦!
也就敢在心裏罵罵。
“誒,你還真說對了,這就是我拿來的。”
“這裏頭是什麼呀?”李三金還是很好奇,剛才好像看了有很多亮晶晶的東西。
“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鬱芝蘭打開木頭箱子。
立刻珠光寶氣盈滿室。
“哇!”
兩大箱子,塞得滿滿當當的珠寶。
“這……這……得多少錢啊?
你幹什麼呀?你賄賂顧大人啊。”
李三金也是官二代,家裏寵寵的,可饒是他,也看得目瞪口呆。
這簡直就是拆人家呀……鬱芝蘭撿到狗狗金了嘛?
“趙令然救我了,救我命了,對我大恩德了。
要不是她,我現在還不知道在不在世了呢?
這些銀子珠寶算什麼,她要不救我,再多錢我也得下地獄。
我樂意!”
這裏珠寶銀子大概就是上次鬱芝蘭說的摳的她爹的私庫。
鬱芝蘭又是傲嬌臉,進而質疑李三金。
“你呢?她沒救你嗎?你怎麼什麼表示都沒有啊!
還好意思跟我爭!
你還好意思爭!”
鬱芝蘭一副完勝的姿態。
“我,我,我……”
按理說,這個時候就輪到趙令然開口了,她應該說,“不用的不用客氣的,我跟三金是好朋友的,不用的。”
但這家夥不,她不是個好東西,要是手上有個瓜的話,妥妥的就是吃瓜群眾。
看熱鬧,好看。
李三金給鬱芝蘭憋的呀,臉頰通通紅。
大有下一秒就把李家抄家全部搬來給趙令然的衝動。
要是還不夠,那以後李尚書的月俸,就可以直接送到顧尚書府來了。
鬱芝蘭和李三金的情況其實完全不一樣。
鬱芝蘭就想逗逗李三金。
李三金滿腦子青筋出來,扭頭就走。
鬱芝蘭趕緊攔住了他,“幹什麼呀你,男子漢小丈夫,那麼不經逗啊。”
“得了吧你,顧尚書不差你們家那三瓜倆棗的,呆著吧。”
對鬱芝蘭而言,他爹的私庫與其便宜了那個繼母和她生出來的歪瓜裂棗,倒不如給了自己的恩人。
雖說到時候她自己分到的也少了,但架不住她大小姐樂意啊。
經過生辰宴那事兒之後,鬱芝蘭倒是比以前豁達多了。
曆的事兒卻不一樣了,心境也就不一樣了。
“棒……李三金李三金,你幹什麼去了呀今天?”
床上躺著那家夥招小狗狗一般招呼著李三金。
李三金屁顛屁顛高興地去了。
“我來就是說這個的。
我今天去左相府鬧了一通。”
“為什麼不等我?”這家夥感覺自己被小夥伴拋棄了,很委屈,“你怎麼一個人去了?”
吃獨食……
不地道……
趙令然這廝是再也等不到去左相府鬧事的事情了,因為她能下地能走路的時候,左相府這個龐然大物已經被她家顧大人徹底摧毀了。
“不是我要去的,我才不想看見那個陳夫人呢。
可是我爹說,這是交給我的任務。”
李三金饅頭驕傲臉,“我爹說了,這是很重要的一環,叫什麼蛇什麼洞洞的來著。”
“洞洞?做什麼?摳嗎?”小毛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