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謝遠瞻,丁盟低聲:“就是普通朋友,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不熟不熟。”
杜元希告訴丁盟:“昨晚我看他送星河回家……你幫我試探看看他是不是真對星河有意思。”
“……”丁盟回頭看自顧自整理儀表的謝遠瞻,回答,“應該……沒有吧,遠瞻他並不是會玩弄感情、包養情人的那種人。”
聽到丁盟談到自己,謝遠瞻好奇地投來視線,伸手揉揉丁盟的腦袋,做口型:我先去上班了。
丁盟與他揮手告別,然後告訴杜元希:“昨晚的話,誒,昨晚?”丁盟想起昨晚的事,忙解釋,“昨晚新禾哥的車出了問題,遠瞻送我回家時順路送新禾哥一程。”
“隻是這樣?”杜元希有些不信。
丁盟笑出聲:“元希哥你別聽風就是雨,不要對新禾哥還有你自己這麼沒信心啊。”
杜元希惆悵:“二盟,我是不是做錯了?”
丁盟:“這話怎麼說?”
杜元希歎氣:“我不該放開手把他交給別人帶,完全放不下心。”
“說到底,還是元希哥你對新禾哥沒有信心。”丁盟一副戀愛達人的模樣,通過電話嚴肅教導杜元希,“感情這種事,一定要對另一半有信心!整天懷疑這懷疑那,對方的心就算再火熱再堅定,也一定會被你搞凉。”
說著說著,丁盟給出一個建議:“要不元希哥你還是去跟新禾哥的新經紀人攤牌吧。一來,這樣對方知道新禾哥是你的人,不會隨便出手;二來,你和他通氣,他在做某些決定時也會通知你一聲。”
杜元希扶額:“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和丁盟結束通話後,杜元希果斷撥通池泠泉的號碼,他剛想跟池泠泉談寧新禾的事,池泠泉率先開口:“杜哥,你來公司,我們麵談。”
“嗯,麵談。”
杜元希來到公司時,還沒見到池泠泉就碰到迷迷糊糊在喝咖啡提神的張雯雯,而張雯雯看到他,原本萎靡不振的眼睛一亮,將杜元希拉至小角落,一臉的神秘兮兮。
她告訴杜元希:“杜哥,不好了,昨晚新禾出大事了!”
杜元希緊張:“出了什麼事?”
“詳細的我不知道,隻知道昨晚公司半個上層都驚動了,公關部更是連夜加班,好像是新禾哥被人拍到很重要的照片。”張雯雯又說,“池哥那肯定知道來龍去脈。”
杜元希急著去找池泠泉了解情況,高勤出來時正好看見他,皺著眉沒說什麼,杜元希察覺到一絲異樣,更加想要見到池泠泉一問究竟。
來到電話裏說好的見麵地點,杜元希推門進去,沙發前的池泠泉彎腰替寧新禾蓋好肚子上的薄毯,看到杜元希進來,示意保持安靜,一同進入隔壁的小隔間。
新舊兩位經紀人,就外麵那位安眠入睡的某藝人問題進行一場親切友好的會麵,深刻探討感情和工作兩方麵的問題,為如何進一步推進藝人演藝圈前途發展交換意見,並親切握手言和。
寧新禾迷糊間推開門,眼前兩個男人笑眯眯握手的畫麵刺激到他的視網膜,人在一瞬間清醒,他眯起眼睛,懷疑地看向倆人:“你們……”
杜元希大步上前,將寧新禾摟進懷裏:“抱歉,我竟不知道昨晚出了這麼大的事。”
寧新禾推開他,好奇問池泠泉:“你們背著我偷偷談什麼?”
池泠泉淡然:“關於如何帶孩子。”
不用猜都知道“孩子”指的是自己,寧新禾挑眉,冷傲地看向杜元希:“你才是小孩子!昨晚撒酒瘋,還抱著我哭。”
杜元希趕緊堵上寧新禾的嘴,假咳一聲:“心情不好,有點喝多了。”
寧新禾拍掉杜元希的手,看著那倆人之間平靜無波的默契交流,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往怪異方向一去不複返地跑偏。
還沒原諒杜元希當年自作主張將自己的機會拱手讓人,寧新禾大步走過杜元希來到池泠泉身邊,提醒池泠泉:“我們該出門了。”
杜元希目送倆人離開,才低頭看手機上的信息,待會兒他就要把自己送到公司上層給他開的批評會上乖乖挨批。
也是該到坦白的時候,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決,昨晚那麼一鬧,反倒逼著他做出決定,豁然開朗的解脫之感。
跟池泠泉說明白後,對方也坦然說出他的確對寧新禾很有好感,但這好感僅僅局限於朋友,最多再帶點親情——寧新禾的性格像極池泠泉意外逝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