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體輕輕撞在木窗上的聲音,屋裏倆人似乎就在窗戶邊,安雨霖便能聽清倆人的談話。
安文卿笑的開心:“你別總是這麼不正經,滿腦子都是這種事。”
顧玄弈親吻著安文卿的脖子,將人困壓在窗邊牆上:“子晏,及時行樂,莫等到你我都老眼昏花,老腰殘軀,才後悔。”
安文卿本就沒打算抗拒,隻是覺得不妥:“父親前腳出門,你後腳便從後門偷偷進來,我怕。”
顧玄弈輕吮著安文卿唇角,舌尖試探性地伸進去,安文卿順從地讓他進來,瞬間便被攻城掠地,沉溺歡愉。
一吻罷,顧玄弈才開口說話:“怕什麼,我親眼看他坐著馬車離開,不會回來的。子晏……嗯?”
看這架勢,顧玄弈是想在這窗邊要了自己,安文卿被他撩得體內有火,點點頭:“你輕點。”
顧玄弈貼在安文卿耳邊說了些話,是些能讓安文卿情-欲高漲的房內私話,聽在安雨霖耳裏,簡直被這些淫言穢語驚呆。
沒等顧玄弈真正嚐到安文卿,氣急敗壞的安雨霖再也忍不了,在門外直接怒喝:“混賬東西,安文卿,給我把門打開!”順便狠砸了幾下木窗。
顧玄弈被嚇得一哆嗦,欲念退散,理智占領高地:“他怎麼回來了?”
安文卿對眼前這狀況毫無準備,下意識讓顧玄弈離開,直接推著顧玄弈到另一邊的窗台,讓他趕緊爬出去。
顧玄弈不放心:“你怎麼辦?”
安文卿急道:“你在隻會讓事情更糟,快走!”
確保顧玄弈已離開,安文卿整理好衣物,這才打開門閂,安雨霖衝進房內,四下找人,沒找到那個色膽包天的男人:“人呢?人呢!”
安文卿聲音微弱:“父親,房裏隻有我一個人。”
安雨霖這才開始正視自己的兒子,越看越覺得胸悶氣短,越發不認識這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孩子,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隻覺得更加生氣,竟沒控製住,直接一巴掌扇向安文卿。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安文卿被這用力的一掌打得偏過頭,他也不敢相信父親會下如此狠手,頓了幾秒鍾才轉而看向父親。
看到安文卿嘴角溢出的血絲和即刻紅了半邊的紅掌印,安雨霖的理智稍稍回來一些,正想出口問些話,就看到安文卿頸邊幾枚紅紫印記,像是在宣誓主權般嘲笑著他,一時氣急,暈了過去。
安文卿趕忙扶住安雨霖,喊來下人:“快去請大夫!”
從未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讓父親知道自己和顧玄弈的關係。
安文卿守在安雨霖床邊,悉心照料,明知父親醒來不會想看到自己,還是不得不等著給父親解釋一切。
既然已經被撞破,隻能坦白。
安文卿的繼母大致猜出是安文卿做了些出格的事氣到安雨霖,見他幾夜沒睡一直陪著,總歸是有點不忍心,雖然她並不待見這位正妻所生的長子。
繼母陳壁勸道:“你還是先去休息休息,老爺醒了,自會通知你。”
安文卿搖頭拒絕,父親如今這副樣子全怪他,父親一日不醒,他又怎敢去睡。
然而人的身體總有個極限,安文卿不知不覺睡著,陳壁讓人將他扶到隔壁書房,自己留下來繼續照顧安雨霖。
安雨霖終究還是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自己妻子,困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