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讓所有人頭暈目眩。
拍攝的導演好幾次捂住鼻子, 怕流鼻血出醜狀。
霍南幀還是血氣方剛, 對著這副美體也有點想入非非, 不安分的某處更是有些想抬頭。總之, 場麵有點迷之詭異。
好在,拍攝很快結束了。沈珂紅著臉, 接過徐昭欣給的浴巾,披在身上, 遮住曼妙的身體。
換衣服時, 徐昭欣一旁亢奮:“你沒見到, 那導演眼睛都直了。還有那個霍南幀,我估計是起反應了, 那裏鼓鼓一團……”
沈珂聽得臉更紅, 忙打斷了:“你也不害臊,一個女孩子,亂瞅什麼呢。”
徐昭欣笑著裝傻:“嘿嘿, 食色,性也, 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沈珂:“……”
她不接她話了, 換好衣服, 走出房間時,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霍南幀。
對方很注意耍帥,優雅靠著牆,看她出來,薄唇勾個笑, 小白牙亮閃閃:“沈珂,我們去給棠韻挑禮物吧?”
“不方便。你注意你的身份,咱們除了工作場合,盡量少見麵。”
“這麼薄情啊!以前咱們還是朋友呢。你跟棠韻關係好,我以前拿你當姐呢。”
油腔滑調,果然是渾了。
沈珂不搭理他,徑直走進來電梯。
霍南幀狗皮膏藥似的跟進來,笑著說:“沈珂,姐,你不會真想我喊你姐吧?”
“你能別說話嗎?有點吵。”
出了電梯,到了酒店大廳。
沈珂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周思妍打電話,依舊是沒人接,又轉去打給了周姨。周姨也是沒接,她不放心,匆匆忙忙去攔車。
霍南幀還在跟著她,見她臉色不好,問出聲:“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都不能讓你跟著了。
沈珂看著他,不苟言笑:“別跟著我,霍南幀,你一出場,都是驚天動地的新聞,能不能別添亂?”
霍南幀:“……”
生平第一次被嫌棄的這麼徹底。
他沒再跟著,看她攔了一輛出租車,便暗中記下了車牌號。隻要知道車牌號,查出沈珂去哪裏並不難。
沈珂去了醫院,匆匆趕去病房,裏麵空蕩蕩的,已經沒了人。她嚇得白了臉,抓住個護士就問:“那病人呢?去哪裏了?”
護士被她抓的生疼,忙掙開了:“疼疼,小姐,你冷靜些。”
沈珂冷靜不了,她怕周思妍想不開,出什麼事。
但她想多了。
護士看到她指的病房,終於領會了她的意思,解釋說:“小姐,冷靜下,那位病人沒事,出院了。”
出院了?
沈珂懵逼了:“怎麼會?不是腿部情況不好嗎?”
“嗯,她的腿確實情況不佳,所以,說是出國去看看。還有個漂亮先生跟著呢。”
沈珂這下明白了,看來易川已經行動了。這小子,行動真迅速!她頓時放下心來,也鬆開握著護士的手,笑著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護士小姐搖搖頭,笑說:“沒事,沒事,理解的。”
沈珂紅了臉,再次道歉,才離開了病房。她沒有出醫院,又轉去哥哥的病房,陪著沈威說了一會話,又找醫生問了病情。
醫生是位老醫生,五十歲的年紀,說話間透著一種慈悲的意味:“沈先生躺了這些年,身體各項機能都有所損傷,如果再不能醒來,恐怕堅持不了太久。”
沈珂心揪成一團,低聲問:“那有什麼方法嗎?”
“我們一直有用音樂、觸摸、嗅覺刺激及味覺刺激等各式刺激來促醒病人,但效果不大,目前,準備采用針灸以及醒腦開竅的中藥來輔助,當然,也需要沈小姐也多來陪陪他吧。親情療法還是存在一定奇跡的。”
沈珂點頭道謝:“謝謝您,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陪沈威到很晚才回去。
彼時棠韻已經從霍南幀那裏知道了沈珂去了醫院,見了沈威。她多年來,一直有意識地忽視這個人,如今,又一次舊事重提。
不開燈,把自己關在黑暗的臥室裏,但那個人的身影在腦海裏翻滾,那個人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我需要這次的生意。韻韻,幫我這一次。隻是,陪吃一頓飯而已,不會有什麼的。”
他說了,不會有什麼。她那麼相信他,他卻算計了她。他是有野心的男人,什麼都可以犧牲。他扮作深情款款,扮作友愛親善:“隻要這次合作談下來,我就能讓你過好日子了,還有小珂,我們小珂的衣裳、化妝品、包包,她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她了。她合該是個可人疼的小公主。”
沒錯,她是可人疼的公主,也是她的軟肋。
她為她下了地獄。
她又想到了那一夜,那男人翻身過來,先是鼓脹肥碩的啤酒肚頂著她的後腰,再是黏膩的汗水味飄入鼻孔,一切是那麼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