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 身上本來穿的就輕薄,纏得緊緊的,摩擦,一瞬間身體裏的火苗就躥起來。
好想他,現在除了立刻親吻這張帥得她夜不成寐的臉,天塌下來都不再重要。可是, 她低頭, 他卻往後仰, 被他的大手架著, 她怎麼都靠近不了,安小素急,“Tony!!”
嶽紹輝笑, 掐著她的腰就是不許她吻。
這是一隻混蛋小兔子。
分離不是第一次,可曾經那兩個多月, 思念總與痛苦相伴, 身體裏的欲望被壓抑到了最深處, 連見一麵都不敢奢求。而這一次, 失而複得,欲望像突然衝開閘門的水,泛濫得根本無法收拾。不眠不休糾纏, 不過聊解饑渴,期待的放縱還沒開始,新婚兩日就戛然而止回到了原點。
可以見麵,每天都見。小離轉危為安後, 他守在醫院,工作、陪床,疲憊之下,會很想她。她已經開始在遠油集團上班,每天下班後就會到醫院來。可是,“可是”!小兔子就此開啟了花式走秀,清涼的傍晚,連體短褲,連體小荷葉裙,低腰熱褲,小吊帶衫,單肩、抹胸,每次門一推開,就是一道風景。
嶽紹輝從來沒有注意過女孩兒夏天的打扮能變出這麼多花樣來,雪白細嫩的肌膚透著光亮,嘴巴上的唇色都在變,嘟嘟的小弧度每天塗得水潤潤的,像剝開的荔枝,喝多少冰水都壓不下去想咬一口的清涼感覺。兩條嫩白的長腿,明晃晃的,在他眼前走來走去,疲憊的神經被一次次挑起,跳得厲害。
兩個人沒有在一起真的過過夏天。第一次見麵是現場的秋天,現場沒有落葉繽紛,隻有大雪紛飛,工裝皮褲包裹得隻剩下她漂亮的小臉和放肆的小表情。回到淩海,已經是冬天,包裹得很嚴實,隻有剝光她才能看到下麵令人瘋狂的風景,而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在他懷裏任他揉搓,火可以立刻點燃,將她燒化。所以,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看得著卻吃不到的苦。
站在他麵前,隔著病床,而且還有安然在,嶽紹輝幾乎多看她幾眼都不能。有兩次,他特意找借口出到門外,以為她一定會連蹦帶跳地跑出來讓他抱,至少能咬一口解解渴,然而沒有,她都是特別乖地陪小離說說話就跟媽媽離開。臨出門,才會回頭,衝他調皮地一眨眼睛。
撩他,不計後果地撩他。
等到夜深人靜,小企鵝上還要繼續。以前總自卑自己胸小,現在可以穿著新買的蕾絲胸衣,對著鏡子拍下來發給他:老公,你看看,是不是大點了?
他忍無可忍:明天不許再穿成這樣出現!
結果等到“明天”,白色薄透的襯衣,寬寬鬆鬆地掖了一角在熱褲裏,裏麵居然是黑色的抹胸,若隱若現,性感之極!嶽紹輝一眼看見,當時就笑了。小兔子自己也忍不住滿臉笑,正好鍾偉良在,這一次再也逃不過,老爸一下皺了眉,幾乎是在五分鍾之內就完成探視把她帶走了。
等著,一定要讓她在他身/下哭著求饒!夜裏他這樣發誓。
可現在,勾在他身上,勾人的糖果味灌在口鼻中,濕濕的頭發撩在他臉頰上,癢癢的,接著她微微的喘息,思念與欲望已經把小兔子的眼睛都充得水汪汪的。
“你幹嘛啊??”她真的生氣。
“你想幹嘛啊?”
“讓我親親!!”
好理直氣壯!他忍著笑,“告訴我,遠油上班能穿成那樣麼?”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