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光死(2 / 3)

“明天也可以啊。我和爸爸晚上隻是清粥小菜,你一個人吃得了麼?”

“媽媽,留Tony吃飯嘛……”

丫頭終於把實話說出來,安然輕輕一挑眉,“不管小離了麼?”

“今天是小姑陪夜,特意跟他說不讓他去的。”

看媽媽還是不點頭,安小素越發求,“媽媽,是爸爸叫他來討論工作的。都這麼晚了,就是個普通同事也不好就讓人家走吧?……留他吃頓飯嘛,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紅撲撲的小臉,忙得額頭上都冒了汗珠,安然忍了笑,抬手捏了一下,“好吧。”

安小素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媽媽,你去留他啊!”

“你爸爸會留的。”

“媽媽你去嘛,爸爸……不一定呢。”

“你不是說普通同事也該留嗎?”

“可爸爸什麼時候當他是同事過?跟他說話那麼凶,從來不尊重……”安小素撅了嘴巴。

“這就心疼了?”

“不是……我是覺得,對他不公平麼……”

“他沒有資格跟我和你爸爸講公平。”

嗯?安小素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再開口,媽媽已經出去了。

……

七點,餐桌上擺滿了豐盛佳肴,別說色香味,連盛盤裝飾都特別精心,是安小素特意求了媽媽把珍藏的那套景德鎮極品骨瓷餐盤拿出來用。小心翼翼地擺著筷架、小碟、湯碗,心裏滿滿的,好幸福。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他跟爸爸媽媽一起吃飯,一家人,一起吃飯。

都準備好了,重新檢查一遍,好像缺了什麼,啊!安小素顛顛兒地跑到儲藏間把爸爸從西班牙帶回來的白葡萄酒拿了來,斟在高腳水晶杯裏。

安然從樓上換了衣服下來,“去請爸爸吃飯。”

“哎!”

隨鍾偉良從書房出來門口,嶽紹輝隨手關了燈。身後來叫他們的小兔子也隨上來,冷不防,小手迅速躥進大手捏他一下。燈火通明,安然就在不遠處,嶽紹輝怔了一下,幾秒鍾的時間,握住做賊的小手,狠狠捏了一把。

六人桌,正座自然是鍾偉良,安然並沒有坐女主人的位子,畢竟是居家,就近坐在了丈夫的右手邊。嶽紹輝很禮貌地應邀坐在了左手邊。

雖然自己的寶貝兒忙裏忙外、緊張兮兮地搞得很隆重的樣子,安然也隻是微笑著跟嶽紹輝打了個招呼,像每天在醫院見麵一樣,而鍾偉良依然在和他說著此次工程範圍變更對總進度的影響。

安小素端著最後的酒釀小圓子湯從廚房出來,小心地放到餐桌上。安然正要拉開身邊的椅子給她,卻見女兒繞到了桌子那邊。安安穩穩做好,安小素微微低了頭,搭了眼簾,認真地擺弄眼前的小湯碗。

哼,反正我不看你們,誰有什麼眼神我也不接,我就要坐在他身邊!

海鮮對於來自邁阿密的人來說不是什麼新鮮的,可是做法卻是地道的中國風味。嶽紹輝顯然很有胃口,吃得津津有味。鍾偉良和安然吃著紫米粥,配著青菜,看女兒一口也顧不得吃,隻管夾,“這個你肯定沒吃過,酥炸軟殼蟹,最後的炒料是外婆家的獨門配方呢。”

“嗯,味道確實很好。”

嶽紹輝由衷地稱讚,安然微笑著點點頭。

“以前我不怎麼喜歡吃糖藕,這次味道很獨特,非常好吃。”

麵對嶽紹輝的笑顏,安然輕輕一挑眉,安小素輕輕抿了下唇,“那個……是我做的。”

“是嗎?”他扭頭看著她,“很好吃啊。我就是不喜歡桂花的味道。”

“嗯,我知道,所以沒放呢。”說著,給他盛了一小盅圓子,“吃了油炸的吃點這個。”

“嗯,”嶽紹輝嚐了一勺,抬頭讚道,“難得不那麼甜,很爽口。”

安然笑笑,沒接他的話,安小素趕緊小聲說,“這也是我做的。”

“你這麼厲害啊。”

他的聲音好溫柔,入在耳中,比下午激烈的做/愛還讓她心醉,甜得要化,在爸爸媽媽麵前,安小素忍不住兩個臉蛋紅紅的,又給他盛了一勺。

鍾偉良和安然互相看了一眼,抿了一口白葡萄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