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用我的名義,是誰的東西,就用誰的名義吧。”

雖這錢本不是他們的,但人拿了出來,不管過程如何,至少結果看來,都是有悔意的。

蘇宓說的輕聲細語,老夫人心裏卻不平靜,見她眸色清澈就知這確實是她心裏所想,從來都知道這孩子簡單,沒有什麼富貴心,哪知她竟到了這個程度,是想說她傻,但更多的是高興,撫了撫蘇宓的發。

“你娘在天有靈,會為你驕傲的。”

說起蘇星月,蘇宓也是一笑,雖然從未見過,但她一直在自己心裏。說到蘇星月,老夫人也想起了一件事,看著蘇宓,猶豫道:“皇上,皇上沒說已經找到了你娘的陵墓?”這孩子,怎麼沒說去祭拜呢?

蘇宓:“他說過,我也早就知道我娘的陵墓在哪。”

說不想去祭拜是假的。

當初不敢去,是怕人跟了自己,打擾了娘死後的安靜,現在呢,現在是自己不去。

深吸了一口氣,雖是軟語,卻是豪氣。

“我想讓娘的淡描青花再現世間,我做到了,我再去告訴娘。”

老夫人這邊一直都知道蘇宓窯廠的進度,也知江南那邊銷路甚好,看著堆滿屋子的箱子,道:“江南那邊有劉三石,京城這邊,你倒是可以著手了。”蘇宓不解,“當初您不是說,京城這邊,富貴人太多,不一定喜歡麼?”

那是忽悠蘇宓的。

京城事情太複雜,皇上又這般高調,這些人表麵這麼唯唯諾諾的,誰知暗地裏會使什麼損招?宓丫頭第一次認真做這種事,不想她受打擊,所以京城這邊的窯廠,還沒出貨呢,店鋪等等都沒開始著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老夫人道:“當初我是怕人為難你,現在可沒人敢為難你了,你隻管著手看鋪子就是。”

是,他們舍了一大筆的錢,但成全了上好的名聲,他們也沒臉給宓丫頭使絆子了,不僅不會給宓丫頭使絆子,他們還得照看了宓丫頭的鋪子。

…………

這幾日,京城的某些大臣,過的都是心驚膽顫的日子。

雖然隻有三個人被明著點了出來,但自家事自家知道,那銀子可沒少拿,忙不迭的給蘇宓送了過去,送過去後還是害怕,這蘇姑娘,若是不肯要,咋整?東西丟了人是跑了,但注意力可一點都沒從紀家放鬆過。

待看到紀家收了東西,心中大石終於放了,可看到紀家到處典賣東西時,心又提了起來,難道不該送東西,該自己折現成銀子?

最後看到紀家將折現的銀子送去京郊一處剛遭了火災的庵子時,並且不是以紀家的名義,更不是蘇姑娘的名義,而是杜家的名義時,所有人的心情,有點複雜。紀家的銀子一筆一筆的送,盛讚來時,他們並無高興,背脊越來越彎。

這一日,早朝正進行,大臣們的稟告暫歇,蘭玖拿去一旁的賬本,看了一眼,忽然朗聲道:“這幾日,共收債銀一百五十六萬兩,其中一百一十三萬兩是蘇宓所有,而蘇宓,已將這些錢,全數歸了國庫。”

紀家天天都在送銀子,現在聽到蘇宓將銀子全充了國庫,其他人竟一點都不覺意外。

隻是沉默。

蘭玖垂眼一個一個看去,看著他們有些佝僂的肩,看著他們的沉默,看著他們眼底深處的羞愧,默了默,再道:“一百一十三萬兩,朕會全部用於邊關,每一兩都會用在實處。”

劉將軍出列,聲音洪亮。

“皇上放心,這些銀子,會用在每一個將士身上,絕不會貪汙了去,若有人汙了這筆銀子,臣會以死謝罪。”

“這是蘇姑娘的銀子,邊關的將士們都會感激她。”

“蘇姑娘是大善人!”

聲音落地有聲毫無遲疑,武將本就熱血,他們亦是真心感激。

“蘇姑娘是大善人!”

“蘇姑娘是大善人!”

武將們熱血昂揚的聲音似要將這金殿的屋頂衝破,而一旁的文臣們,你看我,我看你,皺著眉,掙紮之色甚濃,一咬牙一跺腳,忽然有一人舉著拳頭跟著武將們大喊,聲音斯文,甚至因為從未如此過,竟破音了。

“蘇姑娘是大善人!”

可這時,沒有人笑話他,沒有人。

很快,一個兩個,所有文臣也加入了進來。

“蘇姑娘是大善人!”

聲音穿過金殿,直入雲霄。

作者有話要說:姨媽來了,腰要斷了,疼的直不起來腰QAQ 躺平,求揉肚子,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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