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偏頭,聲音清軟,瞧著還是軟綿綿的模樣,話卻不是那個味兒了。
“我需要他照拂麼?”
崔掌櫃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之前的傳聞,皇上都為了姑娘把後宮給散了,好像,確實不需要寧王照拂了?可是,即便想到了這個,崔掌櫃還是強辯道:“姑娘自不需要寧王照拂的,可寧王殿下乃是親王之尊,這些年,他對我已經格外厚待了,寧王說了,掃榻坐等姑娘,何時上門都可,他會一直等。”
“寧王給足了您麵子,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蘇宓:“是給足了我麵子,還是我不去,丟了你的麵子?”
崔掌櫃:……
蘇宓退後一步,唇瓣微抿,瞧著還是一個軟和人。
“既然在你心裏,他才是你的主子,那我這裏是留不下你了,你且去找他吧。”
說罷竟轉身向外走。
崔掌櫃急了,大步攔在蘇宓麵前,麵容驚駭。
“姑娘這是何意,您才是我的主子呀!”
“你真敬我是主子,就應該稟告我,而不是通知我馬上去,可見,在你心裏,寧王比我的分量重,在你心裏,我比不過寧王。”
“甚至,在你心裏,我不僅比不過寧王,比一般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崔掌櫃:“沒,我沒……”
蘇宓:“既然沒有,那為何在我明確表示不悅後,你還以一副長輩的姿態來勸我去呢?”
崔掌櫃,崔掌櫃啞口無言。蘇宓表現的太溫和了,而且心地十分善良,客棧的所有人她都給了去處,不想去的還額外多給月錢,非常明顯的溫和主家。剛知道蘇宓身份那一刻,崔掌櫃是真真感激的,舊主歸來,如何不感激?
可是,下午被店裏所有的人捧到了高處,明明蘇宓沒有承諾什麼,崔掌櫃已經把新店的掌櫃當做了囊中之物,特別是寧王親臨,甚至十分溫和對自己的時候,崔掌櫃的虛榮心得到了無限的膨脹,當即拍了胸脯保證一定讓蘇宓上門。
“小老兒該死!”
崔掌櫃噗通一聲跪下。
小主人溫和,自己說話就肆意了,直接把主仆有別都給忘了!
“小主人,饒過我這一遭吧,我是被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不敢如此了!”
一邊說一邊磕頭。
這樣的奴才,蘇宓是不敢要的,也不想受他的禮,轉身就出去了,及至上了馬車還能聽到崔掌櫃的磕頭聲,蘇宓歎了一聲,“走吧。”馬車應聲前行,春蘭見蘇宓臉色不愉,勸道:“這樣的奴才丟了便罷,姑娘何苦為他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昨日姑娘待他那般尊敬,舊仆確實在主家麵前有幾分臉麵,但到底是仆人,你自己該拿捏好態度,這人倒好,今天就拿長輩的態度來教訓姑娘了?也是姑娘心好,趕出去就完了,換了別的主家,打死都是可以的!
“姑娘莫氣,不值當的。”
蘇宓搖頭,“確實有些鬱悶,但談不上生氣。”
又低頭去看手裏的畫卷。
今天本是為了它來的,誰知惹了這一樁煩心事出來,蘭徹還真的是陰魂不散!蘇宓想起蘭徹就覺厭惡,那人太髒!若非那鋪子是當年娘的舊物,蘇宓連客棧都不想要了!越想越氣,“客棧不整修了。”
“直接推了重建。”
一點蘭徹的影子都不能留,全部推了。
隻要蘇宓高興,別說推一個客棧了,推十個都使得!春蘭順著蘇宓的話說,又蹦出了許多的討巧話來,終是把蘇宓給逗笑了。蘇宓將手中畫筒放在膝上,垂首看了會,道:“放出消息,尋當年規劃青瓷店內的工藝大師。”
就不信了,一個人能記住全貌都沒有。
春蘭應了,又道:“那姑娘現在是回家還是進宮?”
本來說好的這事完了就進宮,但蘇宓現在顯然心情不如何,春蘭才有此一問。
蘇宓:“去宮裏。”
都四天沒看到蘭玖了,唔,想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要是有小感冒的,可別撐著的,早點去看。前幾天我感冒了,就喝了感冒衝劑,想著睡一覺就好了,結果拖了三天拖成了發燒,今天憋不住了,跑去拿了藥打了一針,沒一會就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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