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眯著眼望去,一望無際的湖麵幹淨倒影著天上雲彩,秋風吹過,湖麵微顫。

雲暖沒有放棄為蘭玖說好話。

見蘇宓停在睡蓮池,見她麵色微微黯然,眼睛一亮,機會到了!

“……姑娘,皇上今天確實無理取鬧了些,但他都是為了您,一國之君進了廚房,會被多少人笑話,可皇上還是做了,您別跟他置氣了,啊?”

雲暖試探開口,仔細看蘇宓神色,見她沒有生氣,立馬再接再厲道:“而且皇上今日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蘇宓終抬頭,“什麼原因?”

雲暖歎了一口氣,道:“皇上天人之姿,做什麼都比旁人來得快,唯獨做飯這事,怎麼教都教不會,皇上強了幾天,身上還被燙了幾處呢,大約是覺得沒臉,又不想跟您發脾氣,所以才會……”

所以才會胡攪蠻纏?

蘇宓歎了一口氣,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默了默,轉身瞅著鏡麵似的湖泊,小聲道:“你問問,他晚上要來用膳不……”

“我這就問!”

雲暖興奮的應下了,姑娘都軟了,皇上難道還會置氣?自認為已經解決二人冷戰的雲暖,非常自信的給宮裏傳了信,信鴿很快回來,取下鴿腿信筒,打開,雲暖滿心以為這上麵說的是皇上會來,或者什麼時候到。

結果……

蘇宓一直在雲暖旁邊呢,見她神情有佯,一把從她手裏抽出紙條。

就兩個字,龍飛鳳舞,筆折遊走間都是大氣磅礴。

蘭玖的筆跡。

就兩個字。

不來。

很好,連個理由都沒有。

蘇宓一把把紙條給撕了,轉身回流芳院。

“餓了,現在就傳菜。”

雲暖:“……”這都是什麼事阿,皇上在幹什麼!

蘭玖下午發了一通脾氣,晚上沒一個敢來觸蘭玖的黴頭,但泰安殿的太監們,還寧願那些大臣來“找死”呢!反正皇上罵的是他們,又沒到自己頭上。現在倒好,沒一個人來,皇上的怒氣越來越盛。

明明還沒入冬呢,這泰安殿裏麵已經是寒冬臘月了!

福順瞅了瞅外麵的天色,夜色濃得連雲都瞧不見了。悄悄擺手,小太監們無聲的退了下去。福順上前,看著雖然在看書,但滿身都寫滿了別來惹我的蘭玖,心裏歎了一聲,道:“皇上,已經子時末了,該就寢了。”

上麵的男人不發一眼,輪廓分明的俊臉已經冰凍。

福順等了又等,還是沒聲。

心一狠。

“皇上,蘇姑娘亥時初就睡了,不會傳消息來了。”

人明明讓你過去吃晚膳的,你自己不去,還親自回了信,結果現在又等到現在?人早睡了!

蘭玖:“朕什麼時候等她了,朕在看書!”

福順:“……”看書看書,看了一個時辰一頁都沒翻過!

正想再勸,卻看見上位的男人站起身,抬腳往外走,福順眼睛一亮,忙跟上了,嘴裏道:“皇上要去紀家睡覺了?”蘇姑娘不在宮裏,皇上的寢宮早就形同虛設了。

蘭玖腳步一頓。

“朕有寢宮不睡,朕為什麼要去紀家?!”

福順:……

心裏再次長歎一聲,小聲勸道:“皇上,您就跟蘇姑娘服個軟罷,何必在這較勁呢?今夜蘇姑娘已經讓您過去吃飯了,說明她已經不氣了,您服個軟,這事就過了,何必傷人又傷己呢?”

反正服軟了那麼多次,全天下都知道你非她不可,丟臉丟多了,也不在乎再丟一次了。

蘭玖:“不!”

“一直都是朕服軟,朕再服軟,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朕要重振夫綱,朕再先低頭,朕就是狗!”

落地有聲,絕不反悔!

說罷,大步向寢宮而去,福順忙小跑跟上,剛走過一條回廊,蘭玖腳步忽然一頓,福順差點沒刹住撞了上去,正心驚膽戰呢,忽然又聽得蘭玖道:“好好看著她,做了什麼一個時辰報朕一次,若是不高興了,哭了,第一時間告訴朕,知道嗎?”

福順:“……”

咱家已經不想再歎氣了,情情愛愛的,真難懂,你說這兩人,明明都沒生氣了,就是不願再進一步,你們隻顧著生氣了,旁人都快瘋了!幸好咱家沒了子孫根,這樣想來還是好事一樁了!

“是。”

作者有話要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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