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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路滑走的慢,要明日才能到春河村,日落時,福順領著眾人進去一個小鎮,徑直尋了鎮上最大的客棧,雲暖等人將廂房內的東西都換了一遍,這才請了蘇宓入內。雖然馬車置有暖爐,但坐了一天還是不好受,身子都有些僵了。
並未洗漱,而是打了滾燙的水來泡腳。
雖燙,但冰冷的足底一瞬間就活過來了。
直至水冷,已經上晚膳的時候,還是沒看到蘭玖的身影,蘇宓俏臉一冷,直接入座用飯。
才不要等他,吃他的狼屍去吧!
莫名其妙,哪有送人狼屍的?那屍體還血淋淋的!
用過飯,在屋子裏走了幾圈權當消食,然後就坐在窗邊畫畫,雲暖一直伺候在側,這次出行,春夏秋冬四個蘇宓都沒帶,就帶了雲暖。蘇宓作畫一直專心,但這次,竟有些分心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畫還沒完成,人已抬頭。
窗外已經夜色濃重,蘇宓默了默,抬頭問雲暖。
“什麼時辰了?”
雲暖道:“快到辰時了。”
辰時了那廝還不回來!蘇宓握著筆的指尖頓了頓,然後繼續埋首畫畫。中途雲暖出去了一趟又無聲回來,蘇宓並未察覺。雲暖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直到蘇宓筆落下最後一筆才道:“姑娘,皇上那邊傳來消息,說今晚不回來了。”
“睡吧?”
蘇宓咬了咬小米牙,明明昨天是他莫名其妙,今天不僅拿狼屍嚇自己,晚上還敢夜不歸宿了!憤憤起身。
“睡覺。”
再等他自己就是豬!
雲暖服侍著蘇宓睡覺,在外間軟塌窩了窩,雲暖耳目異於常人,即便蘇宓沒有輾轉反側,從她的呼吸也能聽出蘇宓並未睡著,搖了搖頭,為蘭玖默哀了一番,這皇上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呀?
明兒可有好戲看了。
因氣難平,睡得晚,第二日蘇宓睜眼時,天早已大亮,誰把簾子開了?蘇宓眯著眼轉身,看著就看到一個模糊人影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心裏一驚,瞬間清醒,然後俊朗眉眼,不是蘭玖又是誰?
又氣又惱,直接拳頭捶上蘭玖的胸膛。
“作什麼,嚇死人了你!”
蘇宓這點小力氣對蘭玖來說不疼不癢,抓著她的手,指著地上某處,興奮道:“我獵的,送你的!”又獵到什麼東西了?蘇宓顰著眉,本以為這次又會看到血腥,誰知竟是一隻白雪,皮毛白如雪,渾身並無傷口。
但它氣息已絕,身子也僵了。
蘭玖得意。
“一點都沒傷到它的皮毛!”
蘇宓默了默,抬頭仔細看著蘭玖,雖眼神清亮,但眼下隱隱青痕,可見昨晚一夜未眠,“你昨天一晚上沒睡?”蘭玖點頭,“守到早上這一隻才出了窩。”又灼灼盯著蘇宓,眼神那叫一個亮,蘇宓毫不懷疑,若蘭玖有尾巴,此時怕翹到了天上去。
皺這眉,真想不明白。
“你昨天送一頭狼來,今天又送一隻狐狸來。”
“為什麼?”
蘭玖:“證明朕很行阿!”
抬著下巴,驕傲寫完了全身。
【沒錯,你就是不行!】
這七個字,在蘭玖的腦子裏生了根,她說朕不行,她說朕不行,這是男人的尊嚴!男人的尊嚴不可欺!若不是蘇宓小日子,非得把她按在床上,直到懷了崽才放人!心中鬱鬱,又不敢跟蘇宓撒火,隻得去外麵撒歡。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斜著眼倪著驚呆的蘇宓。
“這樣的寒冬臘月,朕還能找到獵物給你且毫發無傷,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朕行,朕最行!
就因為昨晚那句氣急了的不行,他就一天一夜不出現,頭日拿狼屍嚇自己,早晨第一眼又看到一隻死狐狸?!
蘇宓忍無可忍。
一巴掌蓋了過去!
雲暖端著熱水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一聲異常非常的“出去”,然後早上特別嘚瑟特別驕傲的皇帝陛下就頂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被趕了出來,看著蘭玖眼裏的莫名,悲憤,不解,委屈。
雲暖隻覺快意。
活該!
送屍體還送上癮了,還沾沾自喜。
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毫無君臣愛的越過蘭玖往裏間去了,獨留蘭玖一人愣愣站在門口,看著裏間冷著一張俏臉的蘇宓,不解淹沒了全身。
她不是應該崇拜朕麼?咋還生氣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你行,你最行,你都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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