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杯紅酒遞給炎以沫,他伸出來接酒杯的手微微停頓,可還是接了過來,一飲而盡。鮮紅的酒汁順著唇角涓涓流了下來,在柔和的陽光下格外誘人。她一雙眼睛看著蘇應寒,苦笑又深了幾分,“蘇總,你何必對我這個殘花敗柳,念念不忘?”蘇應寒沒有說話,又給她倒了杯紅酒……落日的餘暉將整個城市籠罩,原本忙碌的人已結束辛苦的一天。夏明軒畫展的第一天,也成功結束。放著幾百副畫的貨架後,不時的傳出女人的聲音,“老師……曼曼好喜歡……”把她壓在身下的人正是夏明軒,他眯著眼睛,享受著成功與身體刺激帶給他的快感,身下的動作不由得又快了。張曼曼的叫聲也越來越大,“老師……別,這裏是畫展,萬一有人來看到了……會影響你的名聲的……”“怕什麼?不會有人來的,畫展已經結束了。”夏明軒並沒有因為張曼曼的話而收斂,反而更加凶猛地掠取……一個婦人從微微閉合的大門走了進來,看著牆上掛著的畫兒,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以沫……明軒……你們在不在?”那婦人越來越靠近那堆放著畫兒的貨架,耳邊也漸漸傳來了曖昧的聲音。“嗯……曼曼,你好熱情……不像炎以沫那個女人,一點兒情趣都沒有……”夏明軒的用力地動著腰肢,沉迷其中。張曼曼看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也漸漸大膽起來,一雙手臂勾了夏明軒的脖子,獻上了自己的紅唇。空氣中瞬間隻剩下了撞擊聲。那個婦人已經走到了貨架前,聽到二人聲音,緊緊地皺了眉頭。這個男的是夏明軒,她女兒的老公,可那個女人……又是誰?她趴在貨架上總算是看清楚了,那個女人趴在畫桌上,夏明軒壓在她身後,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婦人隻感覺全身的血液倒流,眸中的怒氣越來越深,她終於忍不住大喊出來,“夏明軒!你竟然出軌!”夏明軒聽到這聲怒罵,動作停了下來,慌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回頭發現那罵他的人竟然是炎以沫的媽媽——趙欣榮。他本能的想要解釋,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畫展已經辦了,用不了幾天就會有人來買自己的畫兒,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像趙欣榮和炎以沫解釋了。“媽,你怎麼來了?”夏明軒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欣榮,眼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懺悔或者驚恐。趙欣榮一直以來都很有家教,她一雙眼睛怒氣衝衝地看著夏明軒和張曼曼,現在卻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一巴掌扇在了張曼曼的臉上。“小小年紀就做人的情婦,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教育你的!”她義正言辭地看著張曼曼,抬起手,“第二巴掌,你破壞人的家庭,我替我的女兒教訓……”她的手掌沒有扇在張曼曼的臉上,話也沒有說完,因為夏明軒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雙要緊緊緊地盯著她,“媽,你隻看到我出軌,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好女兒出軌?並且是在新婚當夜就出軌!”趙欣榮愣住了,一雙眼睛中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夏明軒,你一定是在騙我……以沫怎麼可能出軌呢……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夏明軒冷哼一聲,一把甩開趙欣榮,“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我在包容炎以沫!是她背叛我在先!而且,她已經在外邊有了別的野男人了,已經開始和我談離婚了!”趙欣榮的眼睛越瞪越大,心口已經開始一陣陣的絞痛,“你別說了……以沫絕對不可能這樣……絕對不可能……”夏明軒冷笑,“我之所以能夠辦的起畫展都是因為你的女兒,都是因為以沫,因為她出軌,被我抓到了證據。這些錢,都是她貸款來的,她不願意給我,可惜不給我她出軌的事情就會披露!”“你……你……夏明軒……你這個衣冠禽獸……”趙欣榮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眼前一黑,竟然倒了下去。“曼曼,你沒事吧?”夏明軒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趙欣榮有沒有出事,而是張曼曼的臉痛不痛。張曼曼連忙搖頭,看著暈倒過去的趙欣榮故作善良,“老師……我們快點兒叫救護車吧……她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死在這裏……你的畫展恐怕也要受到牽連……”夏明軒聞言,重重點頭,可他撥通的電話不是醫院而是炎以沫。炎以沫正在和蘇應寒喝酒,看到夏明軒的來電,苦笑,他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錢,又何必再給自己打電話?可她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因為她想看一看,看看夏明軒究竟有什麼目的。“炎以沫,你媽在我畫展這裏暈倒過去了,你最好趕緊過來把她送到醫院去。”夏明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喂?夏明軒,你說什麼?我媽怎麼了?喂!喂……”炎以沫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媽有心髒病,她為什麼會去夏明軒的畫展?為什麼會暈倒?“蘇總,我麻煩你一件事情,現在送我去盛世源區,拜托。”炎以沫的眼睛乞求地看向了蘇應寒,“我媽出事了,我求你了,蘇總。”這是她第一次求蘇應寒,蘇應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眼她的穿著,“你打算,就這樣去?”炎以沫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蘇應寒的襯衫,如果媽醒來被媽看到自己這幅模樣,肯定又要誤會……“蘇總,我們先出門,一會兒如果可以路過服裝店,我隨便買一條褲子就可以。”她十分擔心媽是因為撞見了什麼,被夏明軒氣地昏迷。媽的心髒一直不好,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情出了什麼意外……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走吧。”蘇應寒的語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腳步卻快了很多。車速開到了最高,路過一家服裝商量時,他下車隨便地買了一天牛仔褲扔給了炎以沫,“這個地方買不到什麼衣服,你湊合穿。”“嗯,謝謝你,蘇應寒。”炎以沫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她說完就在副駕駛上迅速地套好了牛仔褲。穿好後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細心,連她的衣服尺碼都記住了……蘇應寒卻隻是勾唇一笑,“想要謝我,來點兒實際的。”她默不作聲,心裏當然知道蘇應寒口中的實際的說的是什麼。車,停了下來,盛世源區已經到了。炎以沫下車後就衝著夏明軒辦畫展的一樓跑去,蘇應寒緊跟其後。“曼曼,你在吃一個。”夏明軒將手中的荔枝放進張曼曼的口中,抬眼看向了炎以沫,“我把媽扶到了後邊,有椅子可以休息休息。”媽暈倒了,夏明軒不管不顧地和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狼狽為奸,炎以沫瞬間爆發了,指著他的鼻子,“夏明軒,你不知道媽有心髒病嗎?如果媽有什麼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完,她已經將夏明軒和張曼曼麵前桌子上放著的那盤子草莓打落在地上!砰——地一聲,鮮紅的草莓從破碎的玻璃盆中散了一地……夏明軒皺了眉頭,但始終沒說什麼,隻是將張曼曼抱進了懷裏,“不怕,我會保護好你的。”蘇應寒看著麵前的這對狗男女,眼眸中的怒意愈演愈烈,但還是準備跟上炎以沫的步伐。“等等。”夏明軒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原來蘇總你就是炎以沫在外邊勾引的野男人。我勸蘇總一句,別被她這幅白蓮花的模樣欺騙了,她和我結婚當夜就出軌,這樣的女人,你還敢要嗎?”蘇應寒的眸色一沉,十分平淡的道,“放手。”“什麼?”夏明軒似乎沒有想到蘇應寒會這麼平靜,張口問道。蘇應寒冷冷一笑,“我說,讓你放手!”說完,他已經甩開了夏明軒的手,將他整個人絆倒在地,一隻鋥亮的黑皮鞋踩在夏明軒的手背上。“你……你不怕我報警嗎……”夏明軒被手上疼痛已經折磨出了豆大的汗珠,“蘇應寒,即使你是蘇氏集團的總裁,你也不能無法無天。”蘇應寒的腳上又用力了幾分,一雙眸子陰森森地盯著夏明軒,“我能不能無法無天,你試試就知道了。”說完,他又狠狠地踩了夏明軒一腳便走進了炎以沫剛才進的地方。背後傳來夏明軒一聲慘叫,還有張曼曼的問詢,“老師,老師,你沒事吧?你……嗚嗚,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今天沒有我,老師肯定不會被人打……”夏明軒牽著張曼曼的手,“你別瞎想,這件事情怪不得你……”張曼曼點頭,再次撲進了夏明軒的懷裏。可是她的腦海中都是蘇應寒的臉龐,他就是蘇氏集團的總裁,蘇賓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