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曼本來已經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聽到了這聲敲門聲,不滿地對夏明軒嚶嚀了一聲。夏明軒現在也和張曼曼一樣欲火焚身,突然聽到敲門聲也不管不顧地將自己和張曼曼融為一體。隨後才假裝被吵醒衝門外喊了句,“媽,又怎麼了?我和曼曼已經睡下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明軒,我怕曼曼懷孕容易口渴,特意熬了些梨水,你出來端一下?”劉玉蘭問道。夏明軒和張曼曼現在簡直就要崩潰了,可還是不得不分開,他找了張紙巾將自己擦幹淨以後,給張曼曼蓋好被子說了句,“乖乖等我。”就開了臥室的門。劉玉蘭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夏明軒,“你口渴也喝這個,明天談畫的時候一定要多要點兒錢。”夏明軒的眼睛中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媽,這都十點了,你能不能讓我和曼曼早點兒睡?曼曼懷孕了,我明天還有事情,再不睡的話,明天精神狀態肯定不好。”劉玉蘭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是媽的錯,因為曼曼懷孕,媽太高興了。好了好了,你們快點兒休息,媽這次絕對不會打擾你們了。”夏明軒這才關上了門,又朝著張曼曼撲了過去。隨著他溫柔的動作,房間裏一會兒就響起了張曼曼的呻吟……但她極力的忍耐著,把聲音降到了最低,怕劉玉蘭聽到……夜晚的月光溫柔無比,清清淺淺,那輛幻影停在車庫後,蘇應寒一身筆挺的西裝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牽著炎以沫,“你放心好了,醫院我已經和辰南交代過了,已經有專業的護工守著了。”炎以沫點頭,跟著蘇應寒回了他的個人住宅。打開門,那客廳已經準備好了兩份牛排和各式各樣的茶點。蘇應寒把她的東西放在了沙發上,對她說,“你去洗澡吧,洗完澡過來吃牛排,在醫院隻吃了點兒粥,肯定吃不飽。”“嗯。”炎以沫已經將牛仔褲脫了下來,沒有回避蘇應寒,她已經答應了和他在一起,心中當然知道有些東西是她該履行的義務。然而蘇應寒卻隻是專心致誌地切著牛排,並沒有看她一眼。她將衣服掛在了衣架上,穿著蘇應寒的襯衫走進了浴室……蘇應寒聽著耳邊嘩嘩的水聲,已經將麵前的兩份牛排切好,坐在沙發上等著炎以沫。這已經是今天炎以沫在蘇應寒家裏第二次洗澡,她的心情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僅僅是半天時間竟然會發生這麼多變化,沒有想到在陰差陽錯之下,她會答應蘇應寒的要求……洗好澡之後,她隨意的穿了蘇應寒那件襯衫就出了浴室。他已經在沙發上等了很久,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看到她,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過來吃飯吧。”“嗯。”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了蘇應寒身旁。蘇應寒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什麼,拿起叉子插起一塊牛排放到她口中,“多吃點。”她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張開口,把牛排吃了。頭發已經半幹,她大口大口地吃著蘇應寒切好的牛排,不論是粥還是牛排,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食不知味……但是她必須吃,因為媽的生命,還有對夏明軒的仇恨,通通都扛在她的肩膀上。她不隻是要振作,不隻是要活下去,更要好好的活下去!看著她執拗堅強的模樣,蘇應寒又怎麼會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對於她的堅強,蘇應寒的唇角又勾起一個笑容……吃過飯後,蘇應寒便進了浴室,讓炎以沫早早地休息。可,炎以沫躺在蘇應寒的大床上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因為她已經準備好了兌現自己的承諾。蘇應寒洗完澡已經十一點半了,他看到床上還未睡的炎以沫,微微蹙眉,“怎麼還不睡?明天不是還要到醫院裏守著你媽?”“你真的不需要我做什麼?”炎以沫的麵色一紅,但是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口。“做什麼?”蘇應寒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炎以沫的臉龐,良久,才反應過來。他長臂一勾,把炎以沫抱進了自己懷裏,“快睡吧,今夜,好好休息。”炎以沫這才鬆了口氣,她雖然和蘇應寒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於蘇應寒的說一不二已經認知的清清楚楚。隻要是蘇應寒說的話,絕對不會反悔。放心的閉上了雙眼,陷入了夢鄉……第二天早上,蘇應寒早早地起床,望了眼床上熟睡的炎以沫,出了臥室,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怎麼樣?夏明軒那邊你聯係的怎麼樣了?”“蘇總,我和夏明軒約在了早上八點見麵,現在正準備去赴約。”蘇應寒輕笑,“如果他覺得一幅畫一萬塊錢不夠的話,你可以提價到兩萬塊一幅。但是你記著,一定要讓他把合同簽了。”“是,蘇總,我明白了。”蘇應寒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暖,夏明軒也早早地起床,穿著昨天剛剛買來的衣服就出了門。盛世源區的咖啡廳裏,另外一個身著西服的人等待著夏明軒的到來。夏明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因為目前咖啡廳裏所有人,也隻有他看起來十分闊氣。他走近了那人,“您好,請問您是昨夜給我打電話要買畫的人嗎?”那人微微一笑,“是夏明軒先生吧,你快請坐。”夏明軒看這人彬彬有禮,也就坐在了他對麵的座位上。“夏明軒先生,你好,我叫張棱。昨天在電話裏邊已經和你說過了,我想要的是你手中裏所有的畫。不知道,夏明軒先生,你的畫一共有多少幅?”張棱的目光看著夏明軒,問。“如果張先生通通都要的話,我這邊一共有三百多幅,接近四百幅。不過,不知道張先生你準備給我多少錢一幅?”夏明軒試探地問道。張棱笑,“一萬一幅,不知道夏先生可否滿意?”夏明軒皺了眉頭,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張棱,“一幅一萬的話,是不是太少了?我這其中有很多幅畫可是可以賣十幾萬的……”“既然夏明軒先生不滿意這個價格,我可以在提升一點兒價格。一幅畫兩萬塊,但是夏明軒先生要和我簽訂一份合同,就是把所有畫通通都賣給我。”張棱已經從包裏拿出了一份合同,“我會先預付一部分的定金,等你的畫展結束後,你把這些畫通通給我,我把錢給你。”夏明軒皺眉,有些猶豫了,一幅畫兩萬塊的話,三百多幅畫就可以賣接近七百萬的錢。而他辦這個畫展也隻是用了三百萬的租金和一百萬的請媒體錢,這樣一來便可以純賺三百萬。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畫裏邊有很多事以次充好的,更知道這些畫中也隻有十來幅可以算得上是中上品。如果隻有這十多幅賣出去,無論如何都沒有這樣捆綁在一起賣給張棱來的合適,遠遠不可能賣到七百萬。良久,他喝了口麵前的咖啡,點了頭,“承蒙張棱先生厚愛,這份合同我很滿意。”“好,那夏明軒先生就在這份合同上簽個字吧。”張棱拿出一根鋼筆遞給了夏明軒。完成這一切以後,夏明軒成功拿到了張棱轉賬給他的十萬塊,約定畫展結束後把合同約定的事情完成。張棱送夏明軒離開,看他走了,立刻撥通了蘇應寒的電話。“蘇總,一切都按照你吩咐的辦好了。約定價格一幅兩萬塊。”“嗯。”蘇應寒掛斷電話後,又撥通了另外一個秘書的電話,“明天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盛世源區有個人在辦畫展,我要你開價三千萬去買他隨便的一幅畫。但是,不是真正的買。”秘書有些不理解蘇應寒的話,“蘇總,什麼意思啊?到底買不買?”“不買,隻要你和他報了三千萬的價格,並且指定隻要那一幅畫就好。”蘇應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記住,不要簽任何合同,隻是口頭承諾,一定要讓他答應下來。”“是,蘇總。”蘇應寒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秘書再怎麼傻也明白了他家蘇總是想放人鴿子,不然也沒有資格再留在蘇應寒的身邊了。他剛剛掛斷電話,炎以沫就已經從臥室裏走出來,看了眼手表已經九點了。“餓嗎?”他的眸子裏滿是關懷,“我讓人準備吃的。”說完他發了條短信,十分鍾後就有人送來了早餐。蘇應寒把早餐放在了炎以沫麵前,“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去醫院。”“嗯。”她點頭,接過了他遞來的煎雞蛋和麵包片,吃了起來。蘇應寒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她,“你再等等,再等兩天時間,我肯定讓夏明軒把吞掉你的錢通通吐出來。”“嗯。”炎以沫邊吃邊回答,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而已,沒什麼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