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以沫點頭,目光中滿是堅定,“你們放心好了,這次不論如何我都會和夏明軒離婚的。”陳墨一雙深邃的眸子久久地凝視著她的臉龐,這一別竟然是三年半了,從上一次藍欣讓他在購物中心門口教訓夏明軒開始,他就知道炎以沫過的一定不好。可是今天在她的生日宴上,他竟然親眼看到了夏明軒這麼多出軌的鐵證。他突然覺得那天讓人僅僅是打夏明軒一頓,簡直就是太便宜他了!藍欣看現場的氣氛不對勁,趕緊轉移話題,“陳墨表哥,你怎麼回事啊?今天可是以沫的生日,我的禮物送了,你的呢?”陳墨這才反應過來,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禮品盒,掏出一條皇冠的項鏈,依舊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炎以沫的臉龐,“以沫,這是我在美國的時候看到的,當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想到了你。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應該是個公主,即使是現在,也應該蛻變成女王。”說完,他親手把那條項鏈帶在了炎以沫的脖子上。炎以沫摸了摸頸部的項鏈,對陳墨微微一笑,“謝謝你,陳墨。”“不客氣,以沫,希望你永遠做公主和女王。”陳墨切了一塊蛋糕遞給她。她望著手中端著的小白兔蛋糕,眼睛中又泛起了淚光。淚水滴落在胳膊上,唇角卻依舊逞強地笑著。這個二十四歲生日,就這樣過去了,沒有親人的陪伴,卻有兩個故友。她心中百轉千回,上一次他們三個聚集在一起已經是三四年前了……藍欣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衝著炎以沫說,“以沫,你和陳墨表哥可是已經三年多沒有見過了,你怎麼不問問陳墨表哥這三年多去哪裏了?又是因為什麼回來的?”炎以沫有幾分尷尬,但還是問了句,“陳墨,你離開的這三年時間,都在美國嗎?”陳墨點頭,又搖頭,“我的人是在美國,可心卻在江城市,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怎麼會不知道陳墨是什麼意思,但隻是笑了笑,故意將自己結婚的事情又強調了一遍,“是啊,你都已經離開江城市三年多了,我也結婚了,現在一想真的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陳墨當然聽的出炎以沫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結婚算不了什麼,你馬上就可以衝破這個假的婚姻的牢籠,重新自由。”“也許……”炎以沫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氣氛一時間又冷了下來,藍欣趕緊招呼兩個人吃飯,“以沫,陳墨表哥,你們快來吃飯啦——今天這桌子上的很多菜啊,都是我自己做的,快來嚐嚐,合不合口味!”“嗯。”炎以沫將手中剛剛吃了幾口的蛋糕放在了茶幾上,朝餐桌走去。桌上全部是她喜歡的飯菜,酸菜魚,可樂雞翅,西紅柿炒蛋……雖然都是平時普普通通的菜色,卻依舊讓她感動不已。陳墨也坐在了餐桌旁,指著桌上的菜肴,一臉笑容地看著炎以沫,“以沫,你猜猜這桌上哪一道菜是我做的?”炎以沫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桌上那道水果沙拉,堂堂陳墨又怎麼會做飯呢?“陳墨,你還記得我的喜好,草莓,香蕉,都是我曾經喜歡吃的。”她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夾了塊草莓放入口中,果然還是她最喜歡的酸奶扮的。陳墨的目光片刻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你喜歡就好。”她故作大大咧咧地笑,“不愧是我當年的好哥們兒!夠義氣!”“以沫,我們什麼時候是哥們兒了……一直以來,我們不是都已經……”陳墨的眸中有幾分痛苦。“咳咳——咳咳——”藍欣知道過去的事情,炎以沫不願意提起,慌忙打斷了陳墨的話,“陳墨表哥,過去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再提了,反正你都回來了,以後和以沫見麵的機會還多著呢!”“嗯。”陳墨點頭,一臉關懷地看著炎以沫,“這麼長時間了,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夏明軒這個偽君子這麼多氣。以後,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炎以沫微微點頭,給陳墨碗裏夾了一塊雞翅,“陳墨,你也多吃點。”陳墨感受到她的關心,重重地點頭,“嗯。”“來來來,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威士忌,今天慶祝陳墨表哥終於和以沫再次相逢,我們大家一起喝幾杯!”藍欣給陳墨和炎以沫倒了紅酒,自己也舉起高腳杯,“幹杯~”“幹杯~”三人一同放了酒杯,藍欣眼尖地指著炎以沫的酒杯,“以沫,你不厚道哦~我和陳墨表哥可是把杯子裏的酒通通喝光了,你還剩這麼多!”炎以沫皺眉,“藍欣,我真的不能多喝了,晚上還有事情。”“事情?什麼事情啊?”藍欣緊緊地盯著她,“你和夏明軒都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打算回家?和夏明軒同床異夢?”陳墨的眼睛也緊緊地盯著炎以沫,“以沫,你別回去了,住在藍欣這裏或者……我那裏,你還怕沒地方住嗎?”炎以沫微微一笑,“藍欣,陳墨,你們兩個人就不要為我擔心了,我有地方住。”陳墨看向了藍欣,知道有些話自己是絕對不能問出口的。藍欣立刻會意,剛想問炎以沫住在哪裏的時候,炎以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不想睡也不減肥,點個外賣填滿我的胃……”一看手機來電顯示是蘇應寒的時候,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進了衛生間。陳墨皺眉,緊緊地盯著藍欣,“藍欣,你知不知道這三年半時間來,除了夏明軒還有哪個男人和以沫走的近?”藍欣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沫平時又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孩兒,哪裏那麼多異性朋友?隻是……最近有一個蘇應寒,蘇氏集團的總裁,和以沫的關係有點兒不妙……”“不妙?怎麼了?他和以沫……”陳墨急切的問。藍欣歎了口氣,“半年前,以沫和夏明軒結婚的那個夜晚,因為喝多了,不知不覺的就和蘇應寒在一起了……這也是以沫最近才和我說的。”蘇應寒……陳墨緊緊地握著拳頭,蘇氏集團的總裁,蘇家的長子,相傳是個商界精英,從二十歲開始就已經坐在了總裁的位置上。他對這個名字簡直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為這次他回國,一來是為了看以沫過得怎樣,二來是促成陳氏集團和蘇氏集團的合作。他直接談判的人將會是蘇應寒。衛生間的燈光很明亮,炎以沫卻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那杯威士忌的後勁兒竟然慢慢的上來了。她接通了蘇應寒的電話,“喂,蘇應寒,怎麼了?”蘇應寒本來因為公司的事情就有些不高興,在家裏更是等了炎以沫兩個小時,晚餐都沒有吃。現在聽她問他怎麼了,他的心中一團團的怒火,“炎以沫,限你半個小時以內趕回我這裏。”“啊?蘇應寒,能不能晚點兒……”她的聲音有幾分哀求,和陳墨雖然現在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可他們三人也確實很久沒有聚在一起過了……蘇應寒的語氣十分冰冷,“不能。”炎以沫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蘇應寒已經掛斷了電話。她隻好把手機放到一旁,用水龍頭裏最涼的水迫使自己清醒。她出了洗手間,藍欣又招呼她,“以沫,你都沒有吃多少,快,坐下來繼續吃。我和陳墨表哥剛剛還聊我們一起上大學時的時候呢!”“藍欣,陳墨,我那邊有點事情,你們兩個先吃吧,我得趕回去一趟。”她有些愧疚的看著藍欣,“謝謝你給我準備了這麼大一桌子的飯菜。”“啊?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啊?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藍欣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炎以沫,“以沫,那你再吃一個雞翅,吃完了,我立刻讓陳墨表哥送你。”“好。”她慌忙夾起一個雞翅放在口中,迅速的吃完,“我走了,藍欣,你就不要讓陳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可是陳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