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眼皮一翻:“我叫他大兄弟是昵稱,與你何幹,這是我倆之間的事情。哼哼”
海珠嘴角一撇:“還會哼哼。怪不得叫小豬啊”
小豬眼睛一瞪:“哎——怎麼說話呢?你哥都是我大兄弟。你得乖乖叫我大姐姐,我看你好像是你哥的情妹妹吧?”
海珠說:“這與你何幹呢?反正我哥不會喜歡你的!”
小豬一仰臉:“切——鬼才讓他喜歡呢,他不喜歡我。我還看不中他呢,也就沒有眼光的鄉下婆娘才會喜歡我大兄弟。”
“你——”海珠氣得臉色發白。
海珠和小豬剛一見麵。就開始鬥嘴。
這時秋桐忙打岔:“好了。阿珠,小豬。不要鬥嘴皮了,嗬嗬來,小雪。下來。叫海珠阿姨——”
“海珠阿姨好——”小雪乖乖地看著海珠。
海珠看著小雪,轉怒為喜,彎下腰抱起小雪親了親。說:“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啊,真漂亮你媽媽在哪兒呢?”
小雪一直秋桐:“在哪兒呢!”
海珠大吃一驚。看著秋桐:“秋姐,這——這是你的女兒?”
“是啊。嗬嗬”秋桐點點頭:“這是我的乖女兒哦”
“你——你不是?”海珠滑到嘴邊又停住,看了看我。
海珠自然是疑惑的。因為她知道秋桐和李順沒結婚。
我這時在海珠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海珠恍然大悟。點點頭,用敬佩的目光看著秋桐:“秋姐。你可真是個善良有愛心的人這孩子確實好可愛。”
秋桐彎腰抱起小雪,將臉和小雪的貼在一起,喃喃地說:“是啊,我的女兒好可愛的,我好喜歡她。”
此刻,秋桐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閃現出母性的光輝。
海珠怔怔地看著秋桐,突然冒出一句:“秋姐,你最近身體不好?怎麼神色這麼憔悴?”
秋桐放下小雪,強自笑了下:“前幾天受了風寒,沒事了,好了,嗬嗬”
海珠聽了秋桐的話,點了點頭,接著突然又看了我一眼
這時,小豬看著桌子上的酒菜,說:“喲——這情哥哥情妹妹倆還喝上了,有滋有味吧,我們過來,沒攪合了你倆的好事吧?”
海珠嘴巴一努:“你沒看這菜還缺一道嗎?”
小豬一愣:“缺什麼?”
“豬舌頭!”海珠說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來。
“好哇,你個鬼丫頭,敢拿我開涮!還真沒大沒小了。”小豬說著,伸手就去捏海珠的嘴巴:“我先用你的舌頭做下酒菜。”
海珠跑到我身後躲起來,嗬嗬地笑著。
秋桐這時打開帶來的一個袋子,邊說:“好了,今晚大家在這裏吃年夜飯,我也有帶來的菜肴,還有餃子呢,看,還熱乎乎的。”
邊說,秋桐邊往桌子上擺放,很快,桌子上擺放滿滿的,除了菜肴和餃子,秋桐還帶了幾雙筷子、酒杯和幾瓶紅酒,想得倒是很周全。
小雪圍著桌子跳,拍著手:“媽媽,這是豬尾巴,我最喜歡吃豬尾巴了。”
海珠一聽,樂了:“小雪,怪不得你小豬阿姨沒有尾巴呢,原來被你媽媽給做成菜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小豬卻沒有笑,此刻她仿佛沒有聽到海珠和小雪的話,正坐在雲朵窗前,凝神看著雲朵,呆呆的,一動不動
我站在小豬的對麵,看著小豬的眼神,心裏猛地一顫,此刻小豬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眼神裏沒有了往日和片刻前的活潑調侃和頑皮,充斥的是憐惜、憂鬱、酸楚、淒涼、戚戚和惆悵
此刻的小豬,讓我猛然感覺到了葬花的那位林妹妹的滋味,她的另一麵此刻在雲朵麵前初露尖尖角。
我站在那裏,看著小豬的神情,內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被震撼的感覺。
這時,秋桐和海珠也注意到了小豬的神情,一起默默地走過來,站在床邊,看著雲朵
秋桐悄悄把手放到小豬的肩膀,小豬抬起手握住了秋桐的手,小豬的手在微微顫抖
海珠看著小豬的神態,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態。
突然,小豬扭身撲到秋桐懷裏,抱住秋桐的身體哽咽著:“阿桐姐,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是如此幸福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苦難的人。”
聽著小豬的話,我想起了她和秋桐共同的身世,心裏潮潮的。
當然,秋桐是不願意讓我們知道她和小豬的身世的,聽小豬這麼說,秋桐輕輕摸撫著小豬的頭發,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小豬,別這麼說,今兒個是大年夜,要高興才對,莫要如此你看,我們大家在一起,多開心啊還有,雲朵也不孤單啊,有我們和她作伴雲朵是不幸的,但是,雲朵又是幸福的,因為她遇到了好人。”
秋桐說完,小豬離開秋桐的懷裏,掏出紙巾擦了擦眼睛,眼神裏剛才那戚戚的目光不見了,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看著我說:“易克,你行,我佩服你!就憑你照顧雲朵這一點,我就佩服你,你是個男人,純爺們!好樣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