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懷孕以後,基本上齊子軒都不會去出差,我覺得他真的是很值得我托付終身的人。有時候出去逛街,碰到老同學聊上幾句,大家都會說“哎,程唯一現在可幸福了吧,你老公那麼愛你那麼疼你”“就是就是,齊子軒好不容易娶到了你,定是當寶貝疼”。
當然,也會有人說難聽話,詆毀我和齊子軒感情的也不在少數,可是這樣就是生活啊,少不了閑言碎語的。不管大家怎麼說,最後齊子軒還是要回家,還是隻愛我。
五月份的時候,齊子軒不得不去北京出差五天,這五天是他把行程全部安排的滿滿當當,晚上幾乎隻能睡兩三個小時。我覺得他沒必要這麼逼自己,太拚了真的是對他的身體不好。齊子軒說“你不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五日不見你算算,十五年啊。程唯一你已經讓我牽腸掛肚了二十年,難道還要再讓我等十五年嗎?”
我“”
他知道我心疼他,但是他還是這麼執著。執著的齊子軒就跟頭牛似的,你和他說什麼都沒用,讓他改他也不改。夫妻之間隻有讓步和妥協,我隻好囑咐他,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回來之後給你做好吃的。
齊子軒問我:“什麼好吃的,確定我吃了不會出問題?”
我笑著說:“給你包餃子,韭菜雞蛋的。”
齊子軒樂了:“韭菜好啊,壯陽的。老婆你太有心機了,哎我都不說你了”然後自個兒捶著沙發狂笑,我無語。
他臨出發的前一晚,我幫他整理行李,他非要讓我給他錄音,說是當做鬧鈴。
我覺得我可以當人工鬧鈴麼,正好也可以知道他幾點睡幾點醒,這樣我也比較放心。但是他就是不同意我當人工鬧鈴,各種別扭各種膩歪,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隻好給他錄音。
“老公,起床哎我不說了,好矯情啊,受不了。”扔掉他的手機,我轉身往臥室門外走去。手腕被齊子軒捉住,齊子軒從後麵環住我,嘿嘿的笑:“別走啊老婆,就這樣就好,老夫老妻害羞個什麼呀,你可以再溫柔點,再錄一條,最後一條?”
我看著齊子軒期待的臉,我的表情卻是囧到不能再囧。隻好從床上撈起他的手機,又錄了一條。平時覺得我這聲音聽著還算溫柔,可這會兒就覺得很做白,很嗲,很不像我!
偏偏齊子軒覺得好,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的欣賞眼光真的不能相提並論。
第二天一早,送他去火車站,臨出門前給他刮了胡子,打了領帶,又親自做了早點。平時都是他做的,但是今天比較特殊,我就早點起床給他做了。
他進站前,我婆婆和我公公也來了,齊子軒讓我回我婆婆家住幾天,不然老人該有意見了。畢竟平時我和他總會抽個兩三天去我媽家蹭吃蹭喝,我婆婆和我媽聊起來的時候,我婆婆像是矮了一截。為了公平對待,這次齊子軒出差,我是要去婆婆家的。
齊子軒擁著我,附在我耳邊說:“老婆,我媽做的飯菜不可口了一定要說出來,不能讓你和我閨女受委屈,知道不?”
我點頭。
“老婆,你要是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愛要大聲說出來。但是別一直打,我怕我受不了你的呼喚,坐車回來。”
我點頭。
“老婆,我等著你給我包韭菜餡的餃子,你懂得”
我,無語。
齊子軒出差,有時候打來電話已經很晚了,他怕吵到我睡覺就打家裏麵的座機。我婆婆每次接的時候,齊子軒就問:“媽,我老婆睡了沒?沒睡啊,讓她接一下電話唄。”
弄了幾次,我覺得婆婆都有點精神衰弱了,我隔著電話訓斥了他一通,他像個孩子不知疲倦的做著惡作劇。
但是齊子軒,其實比任何同齡的人都要成熟的多。
如果一個人怕黑,那麼男生的做法可能是要陪著女生一起走。但是齊子軒卻想的更多,怕黑的話,一定要練膽量,如果他有什麼事不在我身邊,那我該怎麼辦呢?
治安不好,齊子軒除了讓我帶上可以自衛的東西之外還會教我防身術。高中那會兒,我也有叛逆期。咳,我的叛逆期就是和齊子軒唱反調,但他真的很嚴格的教我防身術,我打他的手勁不夠,他會用更重的力道敲我的手臂。
齊子軒板著臉問我:“程唯一,疼嗎?如果今天打你的是歹徒,那麼你所受的傷,估計要比這疼上十倍都不止。你是個女孩子,就不能保護好自己嗎?”
我那時覺得委屈,“不是還有你嗎,你保護我不就好了嗎?”
“萬一咱倆又冷戰了呢,就你這脾氣,我才懶得慣著你。”
齊子軒板起臉來,我還是有點害怕的。除此之外還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心疼自己,也心疼他。但是當時太小,很多感情都品位不出來,隻是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奇怪,可是怎麼個奇怪法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