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在懷裏,我能清楚聞到他身上不屬於他的香水味,弄得我一陣惡心。
他急忙追出來,隻得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上半身赤裸著,上麵還留著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跡。
方祈洺終於放開我,說:“筱筱先換個地方吧,這裏不方便。”
這裏確實不方便,還是走廊,現在還早,出來的人還少,但是說不準一會兒就有個人走出來了,要是有人走出來看到一個半裸男和一個保潔員用奇怪的姿勢擁抱著。
想想就覺得奇怪吧。
我整了整衣服,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用了,你要在哪裏我管不著,隻是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不想再說太多,正準備走的時候,方祈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語氣帶著點懇求:“筱筱別這樣,你聽我說。”
“說什麼?”我冷笑一聲,“要把你昨天晚上怎麼跟那個尤物做的過程告訴我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體,“你的躶體,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方祈洺眼睛忽然睜得好大,最後手上鬆了力量,我這才得以解脫。
方祈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不過筱筱你還是換個工作吧,這裏不適合你。”
我冷笑一聲,要是沒有你,我又怎麼會落魄到在自家城市裏找工作,還因為學曆太低被人拒之門外。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合適不合適。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走錯了房間,自己撞到槍口上了我也怨不得誰,導致那一天我心情都很差,回去後林暉問我怎麼了我懶得扯謊,就說累了然後自顧自睡去。
我似乎低估了方祈洺在我心中的地位,離開他那麼久了但是每次他出現在我麵前我的心總要為他亂一次,正如今天晚上,我雖然說著要休息,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林暉做飯時切菜炒菜的聲音清楚地傳到我的耳朵裏,除此之外還有小秦和小唐剛要出門時的嘰嘰喳喳,伴隨著門外時斷時續的車鳴聲。
世界,怎麼就這麼煩的呢
我抱住了腦袋,堵住了耳朵卻止不住胸腔裏某個髒器的劇烈跳動聲,腦子裏很混亂,除了聽到的聲音外,各種各樣的畫麵竄進腦子裏,有兩年前輩方祈洺囚禁時困獸的模樣有在夢裏看到林暉獨自待在監獄的樣子,還有剛出來時那樣的雄心勃勃,我以為出來後真的能開始新生活,可是重新開始哪有那麼簡單,記憶不會輕易消除,不是我不去想它就能當做它就沒發生過。
過去從不會過去,它會追著你跑,直到生命盡頭。
那晚休息很差,第二天直接翹班了,小秦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怎麼沒去,還被扣了兩天工資,我聽了就煩,最後說:“扣就扣吧,我不去了。”
然後埋進被窩裏,似乎這樣就能找到歸宿。
後來才知道我是來大姨媽了,生理周期的煩躁而已,我卻被折磨地差點瘋掉,拿衛生巾換上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疤痕,清晰的一個“方”字殘酷地提醒了我過不去的過去。
但是人始終不能活在過去裏,生活還是要繼續,人生就是這麼操蛋。
林暉的工作穩定,經過了一個星期,林暉也適應了,我為他開心的同時,也在為自己擔心著,我的工作還沒有著落,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坐吃山空了。
我把我其實沒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訴了林暉,夜總會那件事我閉口不談,也給小秦打過了招呼,小秦不問我為什麼,隻是臉色不大好,我想我還是給她添麻煩了吧,拜托人家找了工作做了一天就說不做了,她一定很難跟上邊解釋吧。
我試著跟她解釋,隻是他們的作息時間原本就和我們岔開,我根本找不到機會。
最後隻好放棄。
這個時候來擔心別人還不如來擔心一下自己。
林暉知道我找工作不易,安慰我說不用太擔心,實在不行他養我也行。
我笑得很苦澀,林暉不過是個新人,就算有安安在,但是安安不過是個玩樂的主兒,能幫到林暉多久,崗位是她幫忙找的,能不能繼續留下來還得看林暉自己努力。
他自己自身難保,哪有閑工夫管我。
早就知道現實有多恐怖,可是當它撲麵砸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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