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沒想到和某時候智商隻有三歲的惡魔說話這麼吃力,宗忘川隻能竭盡全力地應付他,趁著蕭銘色令智昏的瞬間將他一腳踹下沙發。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親愛的……”
蕭銘從地上爬起來。
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教訓的他嘟著嘴,喊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貼上來,一副饑色的樣子。
宗忘川被他氣得發抖:“你的羞恥心被狗吃了!”
“惡魔怎麼會有羞恥心這種東西。”
蕭銘哼著歡快的小調,一邊鎮壓宗忘川的掙紮,一邊抓手銬,準備開始他的邪惡計劃。
“為什麼我的眼睛常含著火光,因為我對這個人類愛得深沉……”
銀光在眼前閃晃,宗忘川的腦中也閃過一個念頭。
做這種事情的成年人自然沒有羞恥心,但是帶給未成年一方的傷害卻是真實的。
不管加害者是否得逞,受害者都會長久地活在黑暗中,把發生過的事情當做難以啟齒的羞恥,拚盡全力地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她還有一個不負責任、撒謊成性的母親的話……
“我明白了!”
宗忘川大喊一聲,推開正往身上貼的蕭銘。
蕭銘猛然被推到地上,臉上有少許不爽,更有熊熊燃燒的興奮。
“親愛的,我們來點更刺激的!”
他摩拳擦掌,準備再撲上去。
然而,此時的宗忘川已經拿出一本小冊子開始又寫又畫,嘴裏還念念有詞。
“咦?”
看清宗忘川正圖畫的內容後,蕭銘決定偃旗息鼓,
他繞到沙發後,抱住戀人的脖子,說:“你就知道工作!一點都不關照我的情緒!討厭!”
“對不起,回頭補你。”
“又是回頭……”
再次拿到空頭支票的蕭銘決定去樓下酒吧給自己倒杯酒,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個倒黴的家夥發泄一下不能通過正常途徑噴發、已經逐漸轉為暴力衝動的火焰。
臨走的時候,他故意向沉湎工作的宗忘川大喊:“親愛的,我下樓喝酒了,也許還會找個**來一發,你應該不會介意——”
“不介意,”宗忘川抬頭,說:“注意尺度,我不想明天的晚間頭條是晨星酒吧附近的某條巷子裏發現的某具被吸幹血的年輕女性或是男性的屍體,身上有疑似被野獸襲擊的痕跡。”
“我不是吸血鬼,我也不是虐待狂!我隻是——”
蕭銘氣得跳腳。
但是轉眼間,他又眉開眼笑,晃著不知道真假的惡魔金幣,說:“酒吧來客人了。”
……
……
客人是康勝佳。
他憂心忡忡地走進酒吧,沒等服務員上前招呼就反問吧台:“老板在嗎?”
“老板在這,和他的達令一起。”
樓梯上的蕭銘摟著宗忘川誇張大叫,讓調酒師給康勝佳倒了杯龍舌蘭。
隨後,三人一起進包廂。
康勝佳顯然有急事,進包廂後立刻把酒放桌上,對宗忘川說:“我是來結賬的。”
“結賬?”
宗忘川意外。
“對,結賬。”
康勝佳拿出支票本,一邊簽寫一邊說:“龍鼇林已經死了,事情結束了。”
他撕下支票,遞給宗忘川:“多出來的算封口費。”
“謝謝。”
蕭銘幫宗忘川接過支票,喜滋滋地數了下零,說:“康老板出手果然大方。”
“蕭老板是個風趣人。”
康勝佳禮節性地說著,喝完酒,準備離開。
“等一下。”
宗忘川叫住了他。
康勝佳回頭:“還有什麼事情,嫌封口費太少嗎?”
“不,不是嫌少,是這筆錢我不能收。”
宗忘川搶過蕭銘手中的支票,還給康勝佳:“事情還沒解決。”
“還沒解決?”
康勝佳一臉不相信,說:“龍鼇林不是已經死了嗎?”
“誰告訴你——龍鼇林是害你家鬧鬼的人?他的死代表你們家的鬧鬼已經解決?”
“你的意思是說,我家鬧鬼的事情不是龍鼇林這王八蛋養小鬼幹的?龍鼇林不是死於你的驅邪法事導致的小鬼反噬?”
“我不知道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但是絕對不是我。”
宗忘川下意識地抽出香煙,點燃後,吸了一口:“真凶還沒有找到,龍鼇林和張桂都不是這件事的最後一個死者。”
“也就是說,你要繼續調查?”
宗忘川點了點頭,說:“沒有抓到真凶以前,我不會停手的。”
“說得那麼光明正大,還不是想繼續騙我的錢。宗忘川,別以為我沒找人查過你!你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康勝佳翻臉,推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