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是不是好點了?”
熟悉的親昵讓宗忘川睜開眼, 虛弱地說:“已經好很多……我已經恢複了,不用再……”
“我不信,你現在的樣子比剛才更蒼白。”
蕭銘低聲說著,牙齒咬過他的耳垂:“不要在我麵前逞強,你的身體和嫩豆腐根本沒區別。”
“那也隻是對你而言,對大部分人來說,我都是……都是……”
宗忘川強行辯解著,他不喜歡被蕭銘抓著弱處的感覺。
雖然從認識蕭銘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努力一萬年也不可能追上蕭銘。
“都是什麼?”
蕭銘將手指放在兩人之間, 撫弄唇瓣的同時,補充說:“我口中的脆弱從來不是身體的脆弱,是精神層麵的脆弱。”
“精神層麵……我的精神層麵……精神層比大部分人都……都……咕咕……嗚……”
宗忘川沒能把話說完。
因為惡魔把如蛇一樣細長還分叉的舌頭伸進了他口中, 逼得他發出連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厭惡還是喜歡的嗚咽。
蕭銘將他的口舌乃至咽喉都盡情地弄過一通後,收回舌頭, 說:“不涉及他的時候,你確實很頑強。如果事關他和宗晴……你能保持鎮定就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
“所以張麗麗的事情, 你絕對不能插手!”
蕭銘嚴厲地看著宗忘川:“這是命令!”
“我不喜歡被命令的感覺,”宗忘川說,“我隻做我覺得——你!”
一聲急促過後,他發現喉嚨竟然不能出聲!
(“把我的聲音還給我!”)
宗忘川憤怒了。
他抓起拳頭要打蕭銘。
蕭銘卻溫和地對他說:“這是我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保護。等事情結束以後, 你會感謝我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絕對——”)
“絕對什麼?”
蕭銘低下頭,咬著耳朵說:“來做造人運動吧!”
(“——?!”)
宗忘川震驚。
蕭銘解釋說:“我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因愛而生,但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也隻能對不起這個現在連細胞都還沒有形成的孩子了……因為隻有這樣, 才能讓你暫時不說話、不思考……不……”
(“你……你……唔……”)
……
……
向張寧宇夫妻下跪求得原諒後,肖寧離開張家,卻在地鐵口被一個開超跑的白富美攔住。
身穿藕色休閑西服的女人摘下太陽鏡,衝肖寧微笑:“你就是肖寧?麗麗的男朋友?”
“你是誰?麗麗的朋友?”
肖寧在腦子裏翻了一圈,沒找到對應的名字,但因為對方的著裝打扮很不普通,又不敢隨便拒接。
女人看出他的矛盾,笑著說:“我叫章敏,是麗麗的小學同班同學。”
“小學時的同班同學……”
肖寧感覺有些不對勁,看了下時間,說:“美女,我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聊。”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章敏向肖寧展示自己的車子。
肖寧有些矛盾。
和大部分男人一樣,肖寧喜歡名表、名牌跑車和足球,但除了足球以外,剩下兩樣東西對工薪家庭的他而言都是奢侈品,尤其是價格動輒百萬的跑車。
現在,隻在車展上摸過的限量版跑車就在麵前,肖寧很難壓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個……那個……”
他有些猶豫。
章敏晃了下鑰匙,說:“你會開車嗎?”
“什麼意思?”
肖寧納悶。
章敏說:“我可以把車子借給你開半個小時,如果你會開車的話!”
聞言,肖寧的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他迫不及待地對章敏說:“會!我會開車!”
“那我們還等什麼!上車吧!”
章敏歡快地說著,跑車優雅解體,讓兩人坐進去。
……
即使是超跑,遇上城市大堵車時也是一樣無能為力,還會因為是超跑被各路愛車人士趁機圍觀、拍照、合影。
等待紅燈轉綠的時候,肖寧情不自禁地感慨著。
章敏也轉頭看肖寧,說:“我回國是為了給你和麗麗送份子錢的,沒想到——”
“對不起。”
肖寧的心情有些沮喪。
章敏說:“人生無常,想開一點比較好。對了,麗麗的案子有眉目了嗎?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到現在為止還是什麼都沒查到,”肖寧說,“沒有人證,沒有物證……警察除了確定我不是凶手,其他……什麼都沒有查到……”
“什麼都沒有查到嗎?”
章敏歎了口氣,說:“那豈不是要成懸案了?”
“警方說他們會盡力,但是我……我……隻要想到麗麗現在還躺在太平間裏沒法安息,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