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果然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宗忘川說,“難怪你那麼愛他。”
“是啊,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比他更愛我的人。”
江天奚一臉幸福。
宗忘川見狀,趁機將話題導入正軌:“聽說曾天宇一直反對你們在一起?”
聽到“曾天宇”的名字,原本笑容的江天奚頓時黑臉,說:“他當然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和我一樣喜歡毅,但是毅隻喜歡我一個,他不服氣,覺得我搶了屬於他的東西。”
“感情不分先來後到,”宗忘川說,“他們認識了二十年,如果能喜歡上,應該早意識到這份感情了。”
“是啊,我也這麼對曾天宇說過,可是曾天宇不承認。他不承認他喜歡毅,他還口出惡言詛咒我,把我當成汙穢的東西,說我是禍水,會害死我的毅。”
江天奚嘴角勾起笑容:“毅是我的蓋世英雄,我喜歡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害他?如果真有人害他,那也一定是曾天宇這個成天嫉妒別人、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混蛋!”
說到這裏,他怨恨地看了眼前方,說:“我一直都覺得,這家夥在停車場被新手司機撞傷絕對是自作孽!現世報!活該!”
“話不能這麼說,曾先生現在躺在病床上也是很痛苦的。”
宗忘川裝腔作勢地繼續套話。
江天奚本要教訓幾句,這時新一批的酥餅出爐,等待的隊伍開始移動,江天奚也吞下要說的話,排隊買到酥餅後,將其中一盒交給宗忘川,說:“送你。”
“我對糕點沒有多大的興趣。”
宗忘川還沒從和式茶亭那甜得齁人的和果子的打擊中恢複過來,看到酥餅都心驚肉跳。
江天奚不知道這茬,以為他客氣,硬把酥餅塞入他手中,說:“我們有緣。”
“確實是很有緣。”
宗忘川接下新出爐的酥餅,說:“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吧?”
“好啊。”
江天奚拿出手機,和宗忘川互加了好友。
宗忘川看了下江天奚的朋友圈,發現他是個少女心的男人,朋友圈裏除了和韓毅、家人的合影,就全是各種家居手工藝品的展示,偶爾還會有幾件漂亮的小衣服小裙子。
“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好精致!”
宗忘川雖然手工活不錯,但僅限於製作各種驅魔物品。
“是啊,都是我做得,”江天奚略帶羞澀的說,“我從小就喜歡芭比娃娃,喜歡坐在一邊和女同學討論編織,經常被同班同學嘲笑是死娘娘腔……”
“對不起,我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
“沒有,我沒有感到不開心啊,”江天奚說,“我一直都覺得男孩也有權喜歡芭比娃娃喜歡小裙子。你看這些,都是我給我的孩子準備的漂亮裙子,不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生下來以後一定要從小到大都穿裙子……”
說著說著,江天奚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宗忘川畢竟不是江天奚,無法理解他的女性麵,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也不忍打斷,笑著說:“祝你早日得到你想要的。”
“謝謝,我一定會如願以償的。”
江天奚感激的看著宗忘川,叮囑說:“這個酥餅隻有一天的保質期,記得趁熱吃,冷掉就不好吃了。”
“嗯,我會盡快吃掉它們的。”
宗忘川晃了晃酥餅,和江天奚分開。
……
……
宗忘川提著酥餅回到車上,某個超大型留守兒童正趴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臉快要融化的表情,唱著自編的走調小曲。
“……你快回來……沒有你,我的世界寸步難行……心中有個聲音總在呼喊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哼哼哎呀……快使用雙節棍……嗯嗯哼哼……”
前半截還是《你快回來》,後半截就串台去了《雙節棍》,但在看他的笑容,總覺得那個雙節棍唱的其實是雙截龍。
宗忘川於是將酥餅在他麵前晃了一下。
剛剛還一臉懶散、仿佛下一秒口水就可能順著嘴巴掉下來的蕭銘立刻精神抖擻,他坐起來,嫌棄地聞了聞宗忘川手中的酥餅,皺眉說:“親愛的,你買這種添加劑嚴重超標的垃圾給我,是不是想毒死我尋找第二春?”
作者有話要說:請用綿羊音唱蕭同學的小曲~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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