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治療”又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宗忘川徹底恢複了精神, 對明顯還想再來一發的蕭銘說:“外麵客廳裏還有人等著我們。”
“還有人等我們啊……”
蕭銘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這事還有什麼好討論。江芷蘭自己貪財,主動給老男人做小三,沒想到老男人突然死掉,老男人的正室也不是省油的燈,最終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局麵。”
“我要說的不是這些事情。”
宗忘川一邊穿襯衣一邊對蕭銘說:“我剛才重新理了下思路。江天奚和韓毅認識並被介紹給曾天宇是三年前的事情。江芷蘭成為曾晉的小三是兩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說,曾天宇對江天奚的憎恨,其實和江芷蘭的小三身份無關。”
“那又怎麼樣?”
蕭銘不以為然。
“那就出現了一個悖論。”
穿好襯衣的宗忘川抖了抖皺巴巴的褲子,繼續解釋。
“我和江芷蘭談生意的時候,她明確表示要不惜代價除掉小鬼, 江天奚嫁入韓家的事情不能有任何閃失!
既然她這麼希望江天奚嫁給韓毅,為什麼又在韓毅和江天奚確定關係後,做了韓毅的好兄弟曾天宇的父親的小三?
按正常邏輯, 哪怕她是曾晉的小三這件事情發生在江天奚和韓毅相戀之前,發現弟弟有了和自己的金主存在輩分差的對象後, 做姐姐的也應該盡快和曾晉結束不正當關係,確保弟弟的戀情能有尊嚴的順利的進行下去, 而不是……”
“這麼說來,江家人的行為確實有點不正常……”
蕭銘走到宗忘川身後,幫他拉上拉鏈,說:“我更喜歡幫你拉下拉鏈的感覺。”
“葷話等工作結束以後再說。”
宗忘川無奈地推開蕭銘,進洗手間, 用冷水衝了下臉。
隨後,他走出臥室。
……
客廳裏,江家三人正在閑聊。
看到宗忘川, 江天奚立刻站起來,問:“宗先生,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
“休息得差不多,已經沒事。”
宗忘川看到茶幾上擺著四杯茶,於是問:“韓先生呢?”
“曾家出了大事,他過去幫忙了。”
江天奚對此事頗為不滿,說話聲也是有氣無力。
隨後,江家人請宗忘川坐下。
江可嵐給宗忘川泡了一杯熱茶。
宗忘川接過熱茶,卻一口都不喝,看著江家三人,說:“我希望你們對我說實話。”
“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天奚頓時不解。
江可嵐也滿臉困惑:“宗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芷蘭更是臉色發怵,說:“我連我給老男人做小三的事情都承認了,還可能有什麼瞞著你!”
“就是啊,”江天奚說,“我姐姐連這種事情都——”
“但你們確實有事情瞞著我。”
宗忘川放下茶杯,看著江家的三人。
蕭銘這時也從房間裏走出,站在宗忘川身後,雙手撐著沙發扶手,說:“親愛的,對付這種死不開口的老油條,就該用一些非常手段!”
“你又想……”
宗忘川皺眉。
此時,蕭銘眼中已經有紅色閃過。
刹那間,江家三人原本強硬的臉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變,其中變化最大的是江可嵐。
她雙手發抖,嘴裏反反複複地念叨著:“……我沒有錯!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也有錯嗎!我沒錯!”
江芷蘭卻表情詭異,仿佛被人塞了個蒼蠅餡的包子,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江天奚是三人中唯一相對正常的,隻是清秀的麵容失去了一貫的小白兔笑容,顯得又陰沉又心機。
“看到沒有,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蕭銘貼著宗忘川的耳朵說:“能給兒子吃催孕激素、讓女兒做老男人的小三的母親,本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你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猜啦。”
蕭銘叼著宗忘川的耳朵止不住地壞笑。
“提示一,江可嵐的長相有沒有讓你想起誰?
提示二,江芷蘭為什麼非要做曾晉的小三,卻對曾晉的孩子沒有任何感情?
提示三,既然江芷蘭成為曾晉的小三是江天奚和韓毅交往以後的事情,曾天宇對江天奚的原始恨意到底是誰?”
模棱兩可的暗示讓宗忘川陷入迷惑。
他仔細端詳著深陷蕭銘的催眠、不斷念叨“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的江可嵐,突然感覺莫名的眼熟。
“……江天奚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江天奚跟著母親姓江,卻和曾晉的兒子曾天宇一樣都用了‘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