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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的跟蹤,宗忘川確定了兩件事。
第一,坐在張靜的副駕駛座上的怪人,和朱彪交給自己的那疊偷拍照片裏的人是同一個人。並且,張靜正和怪人同居。
第二,張靜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早上八點半左右到公司;中午十一點半下樓買午餐;下午和同事一起跑外勤;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結束加班,開車回家……
“也就是說,匿名信裏所指的那件事情和李真然調查的張靜真正理由,很可能是同一個。”
宗忘川咬著冰咖啡的吸管,有些出神。
蕭銘見狀,逗趣地說:“親愛的,你有沒有想過改變角度,從羅健那邊下手?”
“這個……”
宗忘川想了一下,頓時覺得很有創意。
“既然李真然懷疑羅健和張靜有染,我們何不順著她的意思調查羅健?對!就是這樣!”
茅塞頓開的他將已經喝完的冰咖啡扔進垃圾桶,準備調頭找羅健。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宗忘川看了下名字。
大金牙。
他找我?
宗忘川按下揚聲器:“老金,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國家領導人,沒事都不能找嗎?我告訴你——”)
外號“大金牙”的私家偵探金三思滿口沒遮攔。
宗忘川急忙打斷,說:“別繞彎子,約個地方見麵慢慢聊吧。”
(“不用約,我就在你們前麵一排的停車位。”)
話音落,金三思從前麵的某輛車上走出,衝著他們用力揮手,嘴巴張開,純金板牙閃閃發光。
宗忘川皺了下眉,下車,走到金三思麵前。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宗忘川問,“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附近。”
“因為有人花大錢讓我調查你。”
金三思張開蒲扇一樣的大手,拍了拍宗忘川的肩膀:“小宗,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能得罪什麼人。”
宗忘川自嘲一笑,說:“我的那些前客戶雖然都不是東西,但除了背地裏造謠我誹謗我,還真是一個都沒膽雇人調查我,更不要說找我的同行查我。說吧,委托人是誰?”
“姓羅,名健。”
金三思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賣掉了委托人。
“羅健?!你確定?”
宗忘川驚訝。
金三思點點頭,說:“昨天上午,旭日集團的羅駙馬找上我,問我有沒有興趣接一個活,我答應了,他就把你的照片給了我。”
“他有說調查理由或者目的嗎?”
“理由……”
金三思想了一下,回答說:“羅健說你最近常在公司附近晃悠,懷疑你是對家公司請來調查他們的。”
“對家公司請來的調查人員……”
本就懷疑李真然、羅健夫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宗忘川聞言,更加興致盎然了。
他反問金三思:“老金,你把這事告訴我,不怕羅健罵你不守行規嗎?”
“行規重要還是命重要?”
金三思豪爽一下,說:“得罪客戶最多名聲壞掉,調查你可是會丟命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宗忘川問。
金三思說:“我已經收了羅健的錢,哪怕隻是走過場也是要跟你幾天的。至於調查報告,咱們都是老油子……”
說到這裏,兩人相視一笑。
“老金,辛苦你了。”宗忘川說,“對了,羅健有沒有說出他的具體懷疑對象?”
“說了,山木製造。”
金三思不假思索地說完,轉身回車,拿出一個密封袋,交到宗忘川手中。
宗忘川接過密封袋:“這又是什麼?”
“威脅信,羅健給我的。”
金三思看了眼左右,低聲說:
“羅健在旭日集團裏,除擔任銷售總監的職務,還是采購部的代總監。旭日集團最近上馬的旭日廣場項目,所需材料全由羅健負責采買。威脅信上說,羅健利用擔任采購部代總監的機會,多次假公濟私,故意以次充好,並默許施工單位做偷工減料的事情。”
“也就是說……”
宗忘川的麵色凝重了。
金三思也沉重地點了點頭:“如果信上說的都是真的,旭日集團因此破產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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