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一定會死, ”蕭銘平靜地說,“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他的命運都是死。”
“可是……他是我的朋友,我做不到……做不到眼睜睜地送他去死……他……他是因為……”
宗忘川的心情很糟糕。
他知道蕭銘的決定是正確的。
但要他親手送用生命信任自己的的沈淩去死,他是做不到。
“你說他是為什麼?”
蕭銘抓住宗忘川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的臉,溫和而冷血地說:“他是因為愛你才選擇信任你,所以他必須死,從始至終就隻能死。”
“為什麼?”
“因為隻有我可以占據你的視線!任何妄想和我搶奪的生物都必須去死!”
“你……”
宗忘川怔怔的看著蕭銘。
這一刻, 他猛然清醒,想起他和蕭銘從來是祭品和惡魔的關係,或者說寵物和飼主的關係。
“我明白了, ”宗忘川失落地說著,“是我被你寵過頭, 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銘意外。
他從未見過宗忘川如此低眉順眼的姿態。
宗忘川卻隻是看著他,說:“我現在清醒了, 知道了自己的立場和地位,我不會再違背你的命令。沈淩的事情,我會照你的意思去辦。孩子的事情……雖說生孩子是難堪的事,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也隻能……”
“別說了!”
蕭銘打斷宗忘川的話, 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無心嗬斥竟讓對方產生如此重大的震撼。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隻是對你的占有欲太旺盛!我真沒有讓你……”
蕭銘慌忙道歉。
宗忘川隻是輕輕掰開他的手,說:“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你今天晚上要玩什麼?”
“……”
蕭銘一臉黑線。
他們在床笫間總是他死皮賴臉地要求新花樣,宗忘川一邊氣惱一邊盡可能配合,沒想到今天——
“親愛的,你要覺得我做錯了,就打我罵我隨便教訓我,別突然這麼客氣,會讓我覺得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讓你……讓你氣得想和我……”
“我哪裏敢和你生氣。”
宗忘川別扭地說了一句,主動低下頭,拉開鏈子,含住蕭銘的弟弟。
這下子,蕭銘更加不安了。
“親愛的,你到底……你到底是……嗚嗚……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搓衣板!來來,再深入一點,嗚嗚……先爽完再說!”
……
……
半夜兩點多左右,蕭銘摟著宗忘川在沙發上玩溫存。
作為非人生物,蕭銘的體能是無限的,之所以停下來,一方麵是因為他的人類已經癱軟如泥,無力再戰,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宗忘川的表現實在不正常。
——往日要他三番五次撩撥哀求才肯做的事情,今天不等他提就主動去做,表現更是多汁到隻能用淫和蕩來形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炮?!
想到這裏,蕭銘趕緊咬宗忘川的耳朵:“親愛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認清自己的立場,不敢再用過去的態度對你。”
宗忘川懶懶地說著,幾個小時的大戰讓身體累得都快脫水了,精神卻還處於異常的亢奮中。
“親愛的,你這話……”
蕭銘越聽越不是味道,趕緊使出“纏”字訣:“寶貝兒,求你別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會再想辦法,不會也不敢讓你的朋友去送死。”
“不用再想辦法,你說的沒錯,他釋放了惡魔,這件事情要由他負責。”
宗忘川在蕭銘懷中翻了個身,一手握住,揉按的同時,眼神卻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從小我就討厭沈淩,也討厭沈佳人……他們活在什麼都看不到的幸福世界裏,成天自以為是的指責我,在老師麵前告我的狀,真是討厭極了!”
“你如果真的討厭他們,就不會對我說這話。”
蕭銘伸手,將被汗水黏在宗忘川額頭處的亂發挑幹淨,說:“你喜歡他們,他們的樂觀開朗都是你……哎呀,你幹嘛突然下重手,還好我不是人,不然剛才那一下足夠廢掉你後半輩子的幸福了!”
“廢掉了就找第二春,又不是全世界隻有你喜歡睡我!”
宗忘川好聲沒好氣地說著,本來就抓得鐵緊的手又重了幾分。
“啊……鬆手……我的弟弟要被你擰斷了……”
蕭銘被抓得滿臉血紅,哀嚎說:“親愛的,求求你別再抓我的弟弟了!雖然說你長得好看,腿長腰細韌性好,可如果不把動不動就抓弟弟威脅人的毛病改掉的話,真的很難找到比我更合適的第二春啊!人類是禁不住這種反反複複的……啊!啊!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