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委托郵件有問題。
他讓你調查慕言麒, 卻先給了你一份關於慕言麒私人習性的詳細報告,還把你提交的報告中的細節錯誤一一修改。
也就是說,在找上你以前,你的委托人已經查過慕言麒,對他的言行喜好都了如指掌。
問題是,既然他已經足夠了解慕言麒,為什麼還要再找一個偵探去調查慕言麒,還是一出手就兩百萬的預付款?”
“這個……”
宗忘川陷入深思。
這一點確實很不尋常。
“然後是你和慕言麒的兩次接觸。
慕言麒作為三十幾歲就身家數十億的成功人士,過去十多年都沒有爆出任何前女友或者前男友, 可見他對私生活的管理異常嚴格。
就是這樣一個謹慎小心的男人,居然會和你認識才四十八小時就老房著火,連自己最變態的一麵都暴露了。
——我承認親愛的你的魅力非同尋常, 不是一般人能抵抗,但是, 短短兩天時間讓一個多年來都過著自律如苦行僧的男人發瘋發狂……還是有點不正常!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
第一,這家夥一直是個變態, 平時也沒少幹騷擾別人的事情,隻是他擅長隱藏自己,又很有錢,所有看到他的變態麵的人都被他用錢或是其他手段封口了。
第二,他確實很自律, 然而你是他無法抵抗的類型,我們的委托人知道這一點,故意用委托調查的名義把你送到他身邊, 引他上鉤。”
“就目前看來,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比較高。”
宗忘川摸著下巴,說:“原本我就覺得奇怪,這個調查的委托人到底什麼來頭,連見麵都沒有就直接下單還付了兩百萬的預付款!現在想來,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委托方選中的工具。”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蕭銘問。
宗忘川說:“怎麼做?當然是找出委托人,告訴他,老子不幹了!”
“你覺得他會讓你撂挑子不幹嗎?”
蕭銘露出惡魔的笑容:“我們的委托人既不差錢也不差人脈,缺的隻是一個能讓慕言麒發瘋發狂愛上的男人。”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宗忘川饒有興致地看著蕭銘,想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蕭銘笑了笑,說:“先和委托人發郵件,說你不想幹了,看看他是什麼態度!如果他立刻給我們轉賬兩千萬以上的話,我們就撤回前言,繼續為他試探慕言麒!”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宗忘川被蕭銘的主意氣得無語。
蕭銘連忙補充著說:“親愛的你別生氣,聽我繼續說下去。”
“好,我聽你說。”
“咳咳!”
蕭銘清了下喉嚨,說:“等兩千萬到手以後,我們就馬上提現,趁著李家高層震蕩,狠狠地撈一筆!順便和慕言麒把話挑明,告訴他,有人雇你故意接近他勾引他,看他有什麼反應!”
“如果他沒有任何反應呢?”
“說明他認識委托人,知道對方在調查自己,甚至他本人就是委托人。”
蕭銘言之鑿鑿。
宗忘川卻有些不太相信,說:“慕言麒雇我調查他?這是什麼邏輯?”
蕭銘說:“理論上確實有點不正常,但這個調查從一開始就在針對你,自然也可能存在被調查人就是委托人的情況。”
“……你說的也有道理。”
宗忘川低下頭,說:“但如果整件事情真如你所預料,慕言麒是被調查人也是委托人,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我注意我,故意匿名下委托……讓我主動接近他……那事情就複雜了……”
“有我在你身邊,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蕭銘又一次地打包票。
宗忘川卻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蕭銘分析得那麼簡單。
如果慕言麒真是既是委托人又是被調查人、自己才是整個委托的算計對象的話……
……
……
坐在咖啡廳裏等慕言麒赴約的時候,宗忘川收到了委托人的回複。
內容非常的簡單粗暴直白。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按合約付我違約金,或是收下我新打入你賬戶的五百比特幣作為追加酬勞!”
“怎麼辦,他要再付我們五百比特幣的酬勞,這筆買賣是繼續還是不繼續?”
宗忘川一邊攪拌咖啡一邊問蕭銘。
蕭銘說:“當然是找慕言麒左右通吃啦。”
“你可是真惡毒,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