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她的人際關係比蜘蛛網還複雜?”
蕭銘貼心地問著,為宗忘川揉動太陽穴。
“不是人際關係比蜘蛛網還複雜……是這女人根本就是一隻蜘蛛,還是女郎蜘蛛!”
宗忘川長歎一口氣,將調查結果攤開,一段段地解釋著。
“林安琪的父母都是歌舞團成員,她也從小就擁有不錯的身材和姣好的容貌,高中時被星探看中,進入女團成為練習生。
做練習生的三年,她的表現一直很普通,最終沒能安排出道,練習生畢業後北上當藝考生,低分過線進入舞蹈學院。
但進入舞蹈學院後,林安琪突然變得優秀起來,二十歲的時候就被和學院有合作關係的舞蹈團吸收為正式成員,做了半年伴舞後升為領舞。
奇怪的是,林安琪成為領舞後僅僅半年,原本的領舞和舞蹈團長就相繼自殺。”
“搞藝術的人大多敏感,自殺雖然極端但也不至於罕見。”
蕭銘拿起一顆提子,塞進宗忘川口中。
宗忘川吃完提子,回答說:“這句話可以套用在任何人的身上,但不適合林安琪。”
“為什麼?”
“原來的領舞和舞蹈團長自殺後不過三個月,林安琪就退團了。”
宗忘川沉重地說下去:“退團後半年,林安琪開始給時尚雜誌寫情感專欄,成為情感專家、專欄作家,並且完成了一部和她的情感專欄的寫作風格完全不同的婚戀都市,拿下當年的最佳新人獎,成為人盡皆知的才女。”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蕭銘說,“拿了獎以後,她又做了什麼?”
“拿了最佳新人獎獎以後,她說要給自己放半年假,要去歐洲遊學。遊學歸來後,她發表了一部遊記,內容詼諧風趣,還有大量精致唯美的照片插圖,很快也成為了暢銷書。”
說到這裏,宗忘川停頓了一下:“和前麵一樣,遊記的寫作風格和她的專欄、也是完全不同。”
“聽你的意思,莫非林安琪的專欄文章、都市、歐洲遊記都是雇人代寫的?!”
蕭銘一臉看好戲的笑容。
宗忘川說:“雇人代寫的說法,自她以才女形象出現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可惜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的代表作是買來的。反倒是她因為頻頻被質疑抄襲,宣布封筆,自考進入服裝設計學院。一年後,她在米蘭為自己開畢業展,成為名副其實的服裝設計師,還有同名品牌和工作室。”
“果然是個傳奇的女人。”
蕭銘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每次都能輕易達到巔峰,然後褪去舊時的成果,向一個全新的領域挑戰……這哪裏是蜘蛛,分明是蝴蝶,從最醜陋的蟲子開始,一次次地蛻變,最終成為光彩奪目的蝴蝶。”
“是的,關於她的報道中,使用頻率最高的詞語就是‘蝶變’,”宗忘川說,“從小城市的無名歌舞團走出來,短短五年的時間,已經是著名設計師、舞蹈家、專欄作家、情感專家,還有一個社會名流的丈夫。說實話,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世上會有如她這般成功的女人。”
“可惜她的成功之後藏了無數的黑暗。”
蕭銘翹起二郎腿,說:“親愛的,你相信她是靠自己的努力獲取現有的一切嗎?”
“不相信,但是沒有證據,也隻能相信。”
宗忘川略帶遺憾地說著。
蕭銘說:“你錯了,不是沒有證據,是證據藏在沒人看到的地方。”
“什麼意思?能解釋一下嗎?”
宗忘川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蕭銘指著林安琪的履曆,說:“你向我介紹她的過往時,曾特意提及她所在舞蹈團原領舞和團長的自殺一事,可見林安琪的第一次成功是用別人的性命換來的。既然殺人能夠換取成功,她又怎麼可能不繼續用殺人獲取不屬於自己的成功?”
“你的意思是……”
“這個女人很危險,她用邪惡的手段獲取不屬於自己的成功,卻隻在第一次實施的時候因為手法不熟練留下了證據。”
蕭銘突然嚴肅起來:“違約吧!這個案子太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素的,林安琪是靠著和惡魔的協議才能一路順風無比成功,所以她前麵才沒覺得男人生孩子這種事情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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