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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衍將安歌放到副駕駛上,然後在閃光燈中駛離了酒店。
安歌坐在那裏,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暗光中, 他神情淡然, 專注的開著車。
“你怎麼會來這裏?”安歌開口。
周安衍偏頭倪她一眼, 突然輕笑一聲,“你知道的,為什麼要問?”
安歌臉一紅, 別開眼睛, 其實很容易猜測, 安子周平白無故問了那麼多無聊的問題, 想也知道是有人指使的, 而她隻是想聽到他的回答而已,但是很明顯, 她失敗了,周安衍此人, 向來看不得別人舒坦。
安歌有些別扭的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店鋪樹影, 這好像並不是回家的路,安歌張口想問, 但是又不太想跟周安衍說話, 是以閉緊嘴巴看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
周安衍似是把她的心裏活動猜了個準, 不由愉悅的笑出了聲,安歌的臉更紅了。
周安衍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一路跟著他們的狗仔的車,挑眉道, “坐穩了。”
車子猛的加速,安歌的後背倏地貼緊了椅背,嚇得小臉一白,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周安衍熟練的打了方向盤,腳下油門用力踩了下去直奔高架而去,後麵跟著的車見他突然加速,也提了速。
安歌抓緊了扶手,有些緊張,眼看著車子就要衝上高架,周安衍突然打了方向盤,車子急速拐彎衝入了高架下的公路,後麵的車沒有防備,來不及變換道路直接上了高架。
前方紅綠燈路口正好左轉,周安衍的車子拐上另一條道路不見了蹤影。
安歌往後看了看,輕輕舒了一口氣。
周安衍看她放鬆下來,得意的揚揚頭,“怎麼樣,車技不錯吧。”
安歌看他求表揚的表情,忍不住揶揄他,“你經常這麼誇自己,不覺得害羞嗎?”
“害羞?”周安衍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伸手捏了一把安歌的臉,嘖嘖,“果然,我的臉皮比你厚。”
安歌拍開他的手,麵紅耳赤,又被他逗樂了,哭笑不得。
車子慢下來,周安衍打開了收音機,安歌空靈的嗓音響起在車內,舒緩的音樂,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周安衍隨著音樂搖頭晃腦,安歌卻伸手將音樂關了。
周安衍不明所以看向她,“怎麼了?”
安歌有些赧然,“我不習慣聽自己的歌。”
周安衍點頭,“理解。”
“你今天……”安歌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安衍倪著她,見她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唇瓣,明知故問,“怎麼做?”
安歌心裏一跳,別開臉不想跟他說話,周安衍笑的好不得意,得寸進尺的唱起了歌兒,“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裏無盡的銷-魂……”
安歌臉紅的像著了火一樣,忍無可忍,“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很霸道?”
周安衍停下哼著的歌兒,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撐在車窗處,撫著下巴貌似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怎麼說?”
安歌動了一下身體,在座椅上找了一個更加讓自己舒服的姿勢,“你以前養過一條狗,狼狗,很大的一隻,叫草上飛。”
“草上飛?這名兒夠土的。”周安衍對自己以前的品味嗤之以鼻。
“因為那時候整天演抗日電視劇,你學人家起了這麼高大上的名字。”安歌想到這也不由自主的笑,“你每天帶著草上飛在院裏亂轉,那些家長都罵你,怕草上飛傷了他們家孩子。”
想到那個時候的周安衍,安歌眉眼間都是柔情,“草上飛特別喜歡在咱家院前的一顆大樹下撒尿,咱家當時的鄰居是呂昕霖他們家,他也養了一條狗,是條泰迪,也喜歡在那顆大樹下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