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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秋白之前隨著仙界征山隊,可是來過這嬰男峰的,雖然他被咬過好幾回,但他最後還是研究出了怎麼對付這山中妖怪嬰男的辦法。
這嬰男擅迷惑之術,初見時總是化作一個小男孩的模樣,對遇到的人求抱抱,一旦你因為憐憫、喜愛等各種情愫,對他伸出了手,他便會抱住你的脖子開始吸血。
吸一次沒事,但他變大以後將你扛回洞中儲存起來,不斷的吸食問題就大了。輕者元氣大傷,重者,淪為同他們一樣的嬰男,喪失理智,與走屍無異。
閻秋白對遇到的嬰男視若無睹,禦劍迅速在林中穿行,一邊躲避嬰男一邊尋找於藍的身影,轉了許久他都沒發現她的一點蹤跡,一無所獲的他便振翅飛出了山裏。
他不死心,又往旁邊的山峰裏轉了轉,終於在骨女峰看到了於藍的那隻靈寵。他躲開靈寵,四處找了找,在一處崖洞發現了許多骨女的蹤跡,他於是想飛近一些去查看個究竟。
於藍這邊,才剛偷偷取了兩顆品相極好的髓靈,骨女們察覺到外麵一股仙力正在靠近,便開始躁動起來。已出的髓靈,正在凝聚沒了骨女的供給,迅速結晶,停止了升品。於藍心裏一陣哀嚎,她趁骨女注意力不在髓靈上,趁機收了好些品相不那麼好的髓靈。
因顧忌骨女都恢複了體力不好對付,她隻得冒險用法力把即將被骨女吞掉的髓靈盡可能多的收進自己掌中,引起骨女的注意是無可避免的了,她隻能與其搏一搏。
收完靈,她迅速從小洞中撤離。但暴怒狀態的骨女已經聚集在她周圍,她呼喚了八月,八月也不可能這麼快能趕得過來。
她抓好裝有髓靈的瓶子,右手單手將法力聚於掌中,從遠處看,就像是手中握了個火球。
她在空中極快的揮舞右手,不斷的往上下左右四個方向舞動著。
閻秋白邊使用武技打退糾纏的骨女邊朝被包圍其中的於藍飛過去,打鬥空隙他不斷轉頭去看她的動作。
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單手結法!他驚歎一句,就算是他這個高級仙階的人,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行單手結法。她的法力到底有多強?
閻秋白歎完又開始感歎她身姿竟如此輕盈,各個動作銜接流暢,速度極快,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猶豫和混亂來。如果不結合武技應付,他真的難保在這麼多人圍住的情況下,他能專心用法力畫出符來應對。
她為何不用武技?她就不怕時間來不及?他生出疑惑來。
於藍畫完那個退散符,手上用力一握,立時便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朝她四周的骨女湧去。
趁骨女被暫時打暈擊退,她便借此機會衝出了包圍圈,朝崖下跳去。練不了武技的愈合師,果然還是得要有個趁手的法器才行,下降的過程中,於藍如此在心中歎一句。
閻秋白一驚,法力結合武技急急的擊暈一片骨女,便朝那個下落的身影飛去。
這一幕,這般熟悉。閻秋白腦中閃出一個畫麵。
“八月。”隻聽這一聲喚,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擦過閻秋白的身體,火速朝於藍飛去,在她即將落地之時,將之接住,跟著便往山外飛去。
這一寵一主之間竟是這般契合,這般彼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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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秋白也掉轉頭跟著往外飛。
他心中想起剛才的疑惑來,她單手便能結法,法力如此強大,為何她不直接用武技結合法力,而要耗費如此大量的法力來畫符。
除非,她不會武技!否則如此危機的關頭,她不選直接的法力加武技應對之法,而選了但法。
閻秋白隨著冒出的這個猜測,腦中又現出四銀的那張臉來。
她怎麼可能會是她!雖然這世間,迄今為止,他就遇到過四銀一個,因身體原因不能練武技的人,但她們實在相差太多,他很快便自我否定了冒出的那個想法。
走了一會兒神,回過神他這才發現停在不遠處像是在等著他的一寵一主,他不緊不慢的靠了上去。
“竟是你!”於藍看到靠近的人,心裏的火氣又往上竄了兩分,“你跟著我作甚?”
“藥仙知道的。”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幫你治的,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藥仙說的是太麻煩,而不是不能治。”
“沒錯。”
“行醫者,皆有一副菩薩心腸,難道不是應該以盡最大努力救治傷者為準則嗎?”
“別誤會我,我向來我行我素,不是什麼正經的藥師。”
好像哪裏不太對......
“不正經?”
“沒什麼事的話,請各回各家吧。”於藍不理他,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