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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就是名單中的愈合師。”
“......”於藍看了他一眼,仔細想了想,到時這樹笛還是會落入他手裏,她到時豈不是還要同他......夠了,一次已經夠了,於藍扶額。
“好,我答應你。”不過,得看你有沒有命等到那天,於藍嘴上應完又在心裏道。
“好,白紙黑字寫下來,口頭說的可不能作數。”閻秋白謹慎道。
“寫就寫。”於藍也爽快答道。
一寫成協約,於藍就知道自己算盤打錯了。因為閻秋白寫了解蠱的期限為五百年,不容商量。
於藍抓起閻秋白的手腕,摸了脈一把,才了解了。
他頂多也隻能再撐個五百年了,這狐冰蠱已成擴散之勢,且擴散速度極快,一旦流進他心脈,他必死無疑。
虧了虧了,於藍鬆開手,心道。
“五百年就五百年吧。”於藍咬咬牙應了他一句,看他這麼可憐,她也不是不能盡力一把。
“我還要加一句,如果這五百年內,沒能順利解蠱,你不能向我追究責任,也不能以任何理由讓我歸還鳶尾樹笛。”於藍拿起筆對閻秋白道。
“好,我答應你。”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的,如果實在是他自己等不到,當然不能歸咎於她。
說著,於藍便親自動手,將那一條在一式兩份的協約裏寫了下來。然後再在兩份協約之中都分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原來你的全名是青於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個滿含期待的名字。不過,這青姓是狐族的主姓,敢問藥仙與狐族是什麼關係?”閻秋白在簽名時看到她簽下的名字,好奇問道。
“這不在協約之列的問題,我不想回答你,便可不回答你。”於藍看到他摁完手印,抽了一張,疊了幾疊,放進了袖子裏,“殿下金口玉言,記得將我的名字加進名單之中。”說完於藍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這青姓特殊又招搖,正是如此她才對外不露姓,隻用名。
閻秋白拿她沒法,問不出來便是真的問不出來,隨她去,他看著於藍走出宮殿的背影心道,反正以後還有很多相處的機會了解。
2
“那個......”誰知,沒過多久,於藍又走了回來。
“藥仙還有何事?”澤仰沒好氣的迎出來。
閻秋白此時正在書房之中,正將那協約放在書架上的一個木盒之中。他聽到外麵有聲音,又走了出去。
他路過的那排書架之上,在所有精美的圖冊之中,有個格子裏單單放了五本包裝不那麼精美的書籍,細看之下,發現上麵寫著的書名是《牛氏養牛經》、《牛氏養羊經》、《牛氏養花經》、《牛氏養豬經》和《牛氏養魚經》,撰書者的名字,通通寫著三個字,牛四銀。
閻秋白拉上書房的門,又走出廳堂去。
“怎麼回來了,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了?”閻秋白好脾氣的問道。
“我......沒帶八月上來,能不能勞煩二殿下派人送我一趟。”於藍剛剛走的有多瀟灑,她此刻就有多尷尬。
“還以為是何事,我送你吧。”
“不必勞煩您親自送我,隨便派個人送送我就好了。”於藍不好意思的擺手。
“我這兒可沒有能隨便指派的人,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有勞了。”於藍看了看麵部不善的澤仰,趕緊跟著閻秋白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