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回到學校,買了一瓶汽水,一口氣全喝了,坐在校園的青藤樹下的涼椅上發呆。
我沒有報警,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那打冥幣給死人燒了,“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有害你,不是我害你,你不要來找我。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那個死人應該是昨天晚上和我上床的那個清瘦的男人。
昨天晚上,我跟了他好久,我是看上了他手腕上的那塊精致的手表,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一定是一個有錢的主,才找上他的,而這塊表現在正戴在那具屍體幹枯的手腕上。
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是怎麼從昨天一個大活人,變成今天一具幹枯無肉的屍體的?
難道是我身上的詛咒害了他?
不可能啊,我身上的詛咒應該在我五歲那年被帶回村裏的時候,就已經被封印了。
我叫碧澄,大二的學生,兩年前從鄉村考到城裏的大學生。
和別人不一樣,我身上有一個秘密,用奶奶的話說,我小時候受到了不明詛咒,渾身上下集聚了不散的陰氣,而最陰的陰點就在下身那個位置,如果和男人睡覺,會害死那個男人。
這件事隻有幾個老字輩的人知道,我們村是有名的陰陽村,村裏有很多驅鬼師,能與驅鬼驅魔,可是都對我身上的詛咒無可奈何。
誰也搞不懂,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候我才五歲,身上就會被種下這樣陰損的咒語。
後來奶奶從外村請來了一位世外高僧,幫我驅邪,那高僧將陰氣上移至我的左肩,凝聚在左肩,又在那裏用梵文封印,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血紅圖案。
我想到這裏,也不夠來來往往的學生,扯著領子往肩膀後麵看,雖然看不到蓮花的全貌,但還是看到部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那多本來血紅的蓮花,如今居然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我嚇得蹭地從涼椅上站了起來,差點和旁邊急匆匆走過來的學生撞到一起。
“啊,對不起。”我說了一聲。
他沒說話,隻是低著頭拚命地往前走,他的背上居然坐著一個小男孩。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那個小男孩突然轉過頭來,衝我突出一條像蛇一樣的長舌頭,那條舌頭就像是本身具有生命和思想,在空中轉了一圈,掉轉頭一下子伸進那個學生的頭頂裏。
“同學!!”我大叫起來,跑過去,拽住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兩隻眼睛像是死魚一樣盯著我,他兩腮已經深陷,眼圈濃黑,一副沒了生氣的樣子,他的腦袋微微向左邊歪著,突然從口裏流出一道口水,他抹了一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