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了動車換了牛車又顛簸了三個小時,才到了村口,村口的二嘎子大叔正在抽煙袋鍋子。
他抬頭看到我們,就拍了拍屁股走過來,用煙袋鍋子裏的煙草灑在我們身上,“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裏,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小時候經常聽到村裏有人念這個咒語,知道是驅鬼咒。
三娘瞪了二嘎子叔一眼,“你做什麼?”
“三娘,我不能讓這女娃娃進村,她身上有惡鬼纏身,陰氣森森,進了村,要給大夥帶來災禍!”二嘎子叔把煙鍋子往自己的腿上扣了扣。
“讓開!這女娃子是我們家的丫頭,怎麼就不能進村了?我們著急找大奶奶有事,你快些讓開!”三娘拉著我就往村裏闖。
二嘎子叔就攔著我們不讓進,推推搡搡,三娘氣急了,一跺腳,“俗話說好狗不擋道,你攔住我們娘倆是什意思?”
二嘎子叔也急了,氣得麵紅耳赤,“我就是不能讓!不能讓她進村子!”
他們正在爭來爭去,我忽然覺得胸口的那塊玉佩火熱得不行,拿出來瞅了瞅,卻不甚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玉佩一下子從脖子上被拽下來,落在地上。
恍惚間看到玉佩上泛起一層紅光,之後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幾乎與此同時,陰風一下子灌進了我的脖頸,我縮了一下脖子,突然聽到萍兒姐的聲音,“妹妹!碧澄妹妹!你怎麼不來找我啊?我們不是最親的嗎?快來找我啊,我們一起過好日子!”
我嚇得臉刷得白了,眼前突然許多血紅的蟲子在飛,那些蟲子都有兩個頭,許許多多的觸角,它們像是要吸我的血似的,從嘴部伸出來一根長長的觸須,朝我飛來。
我渾身發抖,想抬腳逃跑,可是兩條腿就跟泡久了的麵條一樣,抬都抬不起來,三娘的慘叫聲灌入我的耳中,我感覺渾身發麻,快要失去知覺。
“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裏,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這關鍵時刻,二嘎子叔粗著嗓子大喊一聲。
我緩了緩神兒,心裏說道,二嘎子叔真是學藝不精,學來學去就會這麼一句驅鬼的咒語,就不能來點厲害的嗎?
那些血紅的蟲子並沒有被二嘎子叔的驅鬼咒嚇到,突然排起了陣對,它們的翅膀同時震響,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像是有上千上萬隻蟬鳴,我的耳朵被震出了血,頭暈眼花。
我咬牙撐著身體,就看到那血兩隻頭無數觸角的怪蟲飛到一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紅的嘴巴,它笑著,咧得極大,好像要把我吃進嘴裏。
又一次變形,那張嘴變成了一個怪圓圈,所有的蟲子像是聽從命令一樣,控製這那個怪圓向我圈了來。
圈裏我看到萍兒的臉,七孔流血,眼睛卻睜得老大,嘴角帶著陰森森的笑容。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三娘說的有鬼纏著我,原來是萍兒姐。我想起來之前接了她的電話,那個時候她就不太正常,現在回想起圍觀的那個中年婦女說的話。
恐怕我接萍兒姐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房頂上,然後她跳了下去,死的一瞬間,鬼魂纏住了我。
我嚇得抖索,差點站不住身子,幾乎是哭著喊道:“姐姐,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我害死的,不要來找我索命啊,現在我們是陰陽相隔,你來找我,豈不是要害了我?”
萍兒的鬼魂哪裏肯聽我說什麼,加上她被鬼縮了命,更是陰氣極重。
原來聽奶奶說過,被鬼索命的人死後都會變成厲鬼,如今她被鬼索命變成了厲鬼,那我要是被她索了命,那不是也要變成厲鬼,可是到時候,我又該找誰索命呢。
“妹妹啊,你還記得嗎?你不是也想要大房子,好車子嗎?現在我都有了,就差一個陪我的人,你來陪我好不好呀?”
萍兒姐的鬼魂突然整個臉變得扭曲起來,那一圈血紅的蟲子朝我的臉飛了過來。
我尖叫一聲,突然剛剛掉在地上的玉佩飛了起來,擋在我和血蟲的中間,形成了一層青色的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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