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那男人一動不動,看他背對著我的體型,看上去很眼熟,心裏突然揪了起來,不會,不會是
突然一股陰風不知道從哪裏吹了進來,我明明關好了門窗,我咽了口吐沫,心髒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慢慢探出手,猶豫再三拍了拍他的身體,一股刺骨的寒氣從我的手掌心傳遍了我的全身,我渾身顫抖了起來,好像剛剛掉進了二月寒冰的河窟,不禁張開嘴,吸進幾口熱氣。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凍得麻痹了,好像隨時都會破裂開。
他依舊一動不動,像一具冰冷多時的屍體。
我幹脆大了膽子,把他翻過來,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竟然是睡了我的那個死鬼,他緊閉雙眼,眉眼鼻依舊那樣英俊有型,我悄悄地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麵。
“你是不是個傻瓜?”他突然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嚇得我倒退了好幾步,“你,你沒死?”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我早就死了,我是鬼。”
我尷尬地舔了舔嘴唇,“我是說,你沒事?”
他掙紮了一下,坐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很虛弱,我心裏想,這個時候如果叫三娘他們來對付他,不知道能不能製服他。
“我沒事。”他淺眯起眼睛看著我,“這是哪裏?”
咦?這家夥是不是失憶了?他追我追到這裏,居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後來我一琢磨,又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我們村可是有二嘎子叔開村門的,他一個鬼,怎麼可能闖的進來。
“這裏是我出生的村子,你可別亂來啊,我們村裏都是驅鬼師,你要是敢亂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哼。”他居然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是怎麼進來的?二嘎子叔沒有,沒有把你魂飛魄散?”我困惑地看他。
他歪著頭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我跟你進來的,你說的二嘎子叔就是白天那個使用煙袋鍋子的男人?”
咦?這件事他也知道?!
“你,你一直跟蹤我?”我心裏盤算著,跑這道門,是我先叫到人來救我,還是他先抓到我殺了我。
“不是跟蹤你,我一直在你身上。”他說著,伸出玉蔥白指,指了指我的胸口。
頓時我感到渾身燥熱了起來,臉紅脖子粗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流氓。”
他又投過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我白天附身在那塊玉上。嘶”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驚訝地看我,“你怎麼能看到我?”
我暈,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是他白癡還是我白癡?
“我不是一直都可以看到你麼?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不明白,之前不都能看到他嗎?
他微蹙眉頭,“之前我是附身在活人身上,吸食了活人的血肉,才能短暫現身,如今並沒有附身任何人,你怎麼能看到我?”
我驕傲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我最近剛剛開了陰陽眼,能見人,也能見鬼。”
他很驚奇地看著我,忽然勾了勾嘴角微笑道:“這樣最好!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兩日後,便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