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心地捂住嘴巴，從宋子清的肩上挪開，半跪在宋子清的麵前，問道：“他他怎麼成這樣，還蛻皮。”像是毒蛇一樣讓讓人惡心又害怕。
“恩，其實當年他殺那個女人的哥哥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隻是被過路的餓死鬼纏上，附著在他的身體上，直至演變成今天的模樣。”
“餓死鬼？那是什麼？”
“恩，他活了幾百年，也吃了無數人，這使體內的餓死鬼日益強大，強大到差點能控製他的心緒然後代替他存活下來，所以當我們把餓死鬼的魂魄打散之後，他的身上留下的隻有那些數不盡的死皮。”
宋子清轉身看著抓狂的趙素，滿臉冷漠。
我抿了抿嘴巴，沒有接茬。
雖然說趙素很可惡，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他還是很可悲的。
我們三個就靜靜地看著他，誰都沒有說話。
趙素驚恐地看著滿地的死皮，手指深深地掐進臉頰裏，烏黑的血液順著指甲縫裏滴出來。
他掙紮了兩下，突然憤怒地朝小菊衝去，不過立馬又跌落回去，趙素就惡狠狠地盯著她，眼裏的情緒很是糾結。
他憤怒的嘶吼，“為什麼！為什麼！”
小菊心疼他，拖著脆弱的身體挪到趙素的身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趙素，你冷靜點，聽我說。”
“你給我放開！”趙素一把甩開小菊的手，而自己也被甩回地上，嘴裏還吐了兩口鮮血。
“趙素，趙素，你沒事吧，快起來。”小菊看到他這幅可憐模樣，感覺自己心髒都像要被挖出來般難受，如果當年就告訴他真相，那麼他現在是不是不會是這個樣子。
“滾開！”趙素雙手抵在地板上，但是卻在不停地抖動。
小菊抬起的手默默地放了下去，臉上早就已經淚流滿麵。
我揪了揪宋子清的胳膊，不知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而小菊在趙素旁邊道：“趙素，初識你的時候，你是個驕傲不羈的少年，因為你的自信，我義無反顧愛上了你。”小菊抬了抬眼眸，可是淚水還是順著眼眶留下。
趙素的手一軟，整個人又摔回地上，躺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後來，我哥哥回來了，我們就分開了。我沒有隨你離開，你心裏恨我怨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選擇殺了他。”
小菊擦掉眼邊的淚水，呆呆地看著趙素。“後來，張爺找我去的時候，我簡直都奔潰了！他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啊！你讓我該怎麼辦？”
那年，小菊顫顫巍巍地打開大壯給他的紙條，慢慢地閱讀上麵的內容。
上麵是哥哥熟悉的字，這麼多年來，她幾乎沒見過哥哥，更別說他動筆了，他每次回來隻會向自己拿錢，然後接著去賭錢。唯一一次見他拿筆就是被人逼著寫了欠條，而她也是在那一次，見到了哥哥的字。
哥哥的字很特別，總是寫的歪歪斜斜的，大小也不一，最重要的是，他在結尾總喜歡畫個花，弄的卷麵那是又髒又亂的！就因為這獨特的個性，所以小菊才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