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了一下，那邊書生還在那邊朝老頭怒吼：“你這種人渣！就該被斷子絕孫然後打入十八層地獄！你不會以為你把姑姑的蠱也帶走就沒事兒了吧？就算你躲的開蠱的反嗜還有蠱王的追捕，今天，我也要為我姑姑討回公道！”
說著，老頭身體裏麵就慢慢的長出了一些東西，開始我還看不清楚，慢慢的，那個東西越來越大，老頭的身體也漸漸的像是被什麼撐抱了一樣，皮開肉綻。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同情，隻是覺得好像，有些惡心。
那個東西漸漸的展現出來了真麵目，像是一個繭。
書生走過去，那些小孩兒僵硬的想要攔住她，都被她體內迅速鑽出來的蟲子咬斷了手腳。
我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就向往宋子清懷裏縮，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沒有推開我，也沒有說別的什麼話。
“她，她想去做什麼？”
宋子清搖頭，示意不知道，往後退了幾步。
而那邊書生伸手摸上那個繭，“你這個男人，這麼歹毒！居然讓它們互相吞噬，現在這樣，就是你的報應！”
我沒有懂書生的意思，不過能感覺到她很憤怒，那個繭蠕動了幾下，而書生身邊那隻蝴蝶，緩緩的飛過去，然後我就看到它把那個口器插入了繭裏麵，那隻蝴蝶的體型漸漸變大，然後繭變得越來越小。
終於，那隻蝴蝶變成了比鷹還要巨大的存在，書生伸手過去，那個蝴蝶振動了一下翅膀。
書生拉開腰帶，我還以為他在找什麼東西一樣，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居然一下子就把衣服脫了。
我立即伸手捂住宋子清的眼睛，有些惱怒：“你怎麼忽然就脫衣服！”
書生白了我一眼，我就看到那隻蝴蝶鑽進了她的後背，這一幕，詭異而豔麗，但是我覺得還有些別扭。
她拉上了衣服，然後一拳就向之前那個繭砸了過去。
我看向老頭，他居然還活著！身體被弄成這樣子，正常人應該早就死了吧？我怎麼覺得他的表情居然還有些輕鬆的樣子。
宋子清忽然開口：“捂夠了嗎？”
我一僵，然後慢慢把手放下來。
書生走了過來，我才注意到，她的蟲子居然還在抵擋那些孩子，不，應該說是怪物，之前那些好歹有大概的人性，而越到後麵，越發的不怎麼像是人。
我看著簡直就像是科幻怪人弄出來的怪物一樣的東西，喃喃道：“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這些應該是用煉蠱法弄出來的東西，不過具體怎麼弄的，我也不清楚，”書生緩緩開口，“而且，這些應該是人，我的蠱，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你的蠱居然還能告訴你他們是不是人嗎？”
書生頓了一下，道：“很正常不是嗎？你們漢人有各種術法武學，為什麼我們不能有自己的蠱術！”
我趕緊解釋，“沒，我，我就是覺得十分，神奇，居然還有這個用處，還以為它們就是能吃東西而已。”
書生冷哼，“那是自然，蠱術好的人，活上幾百歲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蠱防身戰鬥還有找東西，基本上沒有什麼它們做不到的事情。”
宋子清忽然道：“變成人呢？”
書生愣了一下，“有過，但是這種，實在太少了，而且變成人以後，蠱的第一反應，就是食人，吃的越多，那麼就會越接近人。”
宋子清把我放下，指著那個老頭道，“這家夥是人是蠱？”
書生頓了一下，“人。”
我有些急切道：“那他是不是那個指使人去殺村民的？”
書生看了那個老頭兒一眼，“他應該不是，要不是靠當年騙我姑姑學來的蠱術，這種東西，一棍子都可以敲死三個。”
我看向宋子清，他緊皺眉頭，走過去把那人踹了幾腳。
“子清，他，他不是那個人嗎？”我有些忐忑的問道。
宋子清搖頭，“應該是，但是這麼容易死，他應該不是那個人。”
我有些抓瞎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這裏的其他人要不要審問一遍？”
“對了，”宋子清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看著我，“你之前看到的人就隻有他們？”
我搖頭，“看起來應該不止，應該有好幾百人的樣子，何況你不是說，這事兒還是皇帝帶的頭嗎？說不定不止那麼一個人。”
宋子清點頭，“嗯，我出去審問那些人，你把這個垃圾看住，暫時別讓他死了。”
我：“我，我不會救人啊。”
“看著就行，別讓他自殺，這種人，死了不是變成厲鬼就會立馬招來無常，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