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軍官大院的門被踹開,徐生柏帶著肖吏黑著臉走進去,連帶著後麵大氣不敢喘的趙剛一起去裏麵找顧軼深,現在第二、八、九、十五作戰區已經被收複,所有被俘的敵軍全部被處死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事情已經傳到上麵,顧軼深這種枉顧軍令的行為已經惹來上麵人的不滿,不殺戰俘是最後的底線,顧軼深這樣毫不留餘地,就是讓他們之後和其他國家對話沒有回轉的餘地,再這樣下去,如果產生暴動,隻能把顧軼深交出來才能換來國之平安。
這件事顧軼深清楚,上麵的人清楚,現在怒氣衝衝找過來的徐生柏也很清楚,所以看見在辦公桌前坐著的顧軼深,徐生柏上去就拍了顧軼深的桌子,“你想幹什麼,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你要拖著這一群人被你去死!”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把我交出去既可以保住國之根本,又可一堆他們進行一定性的震懾,不是很好嗎?”顧軼深抬頭看向徐生柏,“你們不用覺得被動,一個我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徐生柏現在總算知道這人現在變成什麼樣,直接一個回身踹在顧軼深的桌子上,桌上的鋼筆滾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你以為這樣就能報複的了舒靈?你拿國家大事開玩笑,顧軼深你看你真是昏了頭了!”
顧軼深拍桌站起來和徐生柏對視,“我拿國家大事開玩笑?徐生柏你告訴我現在除了我誰還可以收複作戰區,你可以!還是誰可以!不趕盡殺絕,你指望著他們把人做好事似得放回去?我分得清主次!別拿這種話來惡心我,就算舒靈她在這個決定我也不會改變,如果要改變現狀隻能從這裏著手,你們有辦法可以跟我說,說啊!”
“我沒辦法。”肖吏站在一邊低著頭說道。
徐生柏看了一眼肖吏,閉閉眼睛舒了一口氣,“你可以不這麼激進,如果留著這些戰俘可以,我們可以有談判的籌碼,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不可。”
“我說過我分得清主次。”顧軼深低頭看著桌上明天要下達的軍令,眼中翻騰起的情緒被迅速掩埋,“舒靈不在,我可以把他們逼上絕路永不再犯,也可以把自己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你拿自己的命去換值嗎?”
“你問我值嗎?”顧軼深抬頭,古井般幽深的眼神看向徐生柏,“不值嗎?用我一個人的命,還這個國家的安定,不值嗎?”顧軼深勾勾嘴角,“我記得十年前我就問過你這個問題,你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如果拿你的命去換整個國家的和平你換不換。”
“換。”
“值嗎?”
“隻要有信仰,沒有值不值得,顧軼深你不懂。”
“我不想懂。”
鏡片後的眼神倏地變暗,徐生柏暗下眼神,說話的音調也變了變,“顧軼深,就算是沒有舒靈,你也打算這麼做吧。”沒得到顧軼深的回答,徐生柏自顧自的大笑幾聲,“好,十年前我沒陪你上戰場,這次軍令下達後,不管出什麼事我跟你一起扛。”
“反正我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命也是撿回來的陪著你們玩玩兒唄。”肖吏靠著牆邊吊兒郎當的說道:“哎呀,沒意思,挺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