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顧軼深趕緊安撫她,把她扶起站穩,“別人的血,你不用擔心,一起吃飯去吧,昨晚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你臉色不太好。”
舒靈一記眼刀——-怪誰?還敢說?
顧軼深摸摸鼻子,扶著舒靈給舒靈一個安撫的笑————怪我。
鬆了一口氣舒靈站穩就看見旁邊姚夢不帶善意的目光巡視,她避開視線站在顧軼深旁邊,“肖吏呢?”
“剛才看他臉色不好進緊急救護室送一個加護的兵,好像是大出血止不住。”
“我去看看。”舒靈輕拍了一下顧軼深的手臂,“我那裏還有點藥,應該能派上用場。”
顧軼深一行人跟著舒靈取完藥到急救室門口,舒靈穿在隔離間穿好防護服,向門外看去,看見顧軼深正在看她,揚起點點笑容轉頭帶上口罩推門進去。
軍區的急救室比不上正規醫院,防護措施和急救措施顯得有些退後,肖吏正一手血的指揮著旁邊緊張的有些顫抖的助手進行緊急止血,舒靈戴好手套過去,輕柔的接過助手手上的手術剪,“我來吧。”
肖吏抬頭看見舒靈後舒了一口氣,隔著口罩模糊的說道:“大出血止不住,子彈卡在肋骨中間,在這麼下去子彈沒取出來,人就不行了。”
舒靈遞給肖吏一個半透明藍色膠囊的藥丸,“這個是老混蛋走之前給我的,先拿去給他試試。”
“嗯。”
兩人在裏麵又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人救回來,並排出來脫隔菌服的動作出奇一致,把一身血的衣服扔進垃圾桶,舒靈按開隔離間大門的按鈕走出去,“脖子僵硬。”
顧軼深站起來,伸手自然的給舒靈揉起脖子,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做伸展運動的肖吏,“去吃飯吧,馬上兩點了。”
“行,我餓的馬上虛脫。”
食堂裏,徐生柏剛打好飯坐下,就看見舒靈他們進來,肖吏端著翻過去坐下,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怎麼也才開吃飯。”
“身上的血腥味兒太重,回去洗了個澡。”徐生柏穿了件深藍色的西裝三件套,與這個食堂格格不入。
“……”這句話把肖吏梗了一下,他衣服上還沾了點之前大出血那人的血跡,瞅了徐生柏一眼,“你是什麼精致的人啊,現在是在看你走秀嗎,穿的這麼浪。”
舒靈端著盤子在肖吏對麵坐下,聽到肖吏說的話接著調侃道:“隻要心夠大哪裏都是舞台,你也可以在白大褂裏穿西裝,沒人攔得住你。”
“嘁,我閑的。”肖吏老實的低頭吃飯。
顧軼深和姚夢同時打飯回來,顧軼深坐在舒靈的旁邊,而姚夢則坐到對麵徐生柏的旁邊去,喝了一口湯之後,看著舒靈細嚼慢咽的動作怎麼都不順眼,帶著酸意開口,“昨天都沒來得介紹,我還不認識軼深旁邊的那位呢,也不介紹介紹?”
咕咚一聲,肖吏把卡在嗓子裏的湯吞下去,他被姚夢說的話嚇了一跳,平時不都老顧老顧的?今兒是吃錯藥喊起軼深來了,他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徐生柏,這人依舊沒什麼反應垂著眼睛仔細的挑著魚肉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