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軼深吩咐完姚夢軍區的事情後,便乘車離開前往軍火商那裏去談判,坐在車上,心中想到舒靈,目光不禁變得柔和,想起臨行時她紅著臉對自己說:“我會一直在家裏帶著等你回來”,說完以後怎麼也不敢看自己,想起她的小任性,想起她身上誰也攔不住的韌勁,顧軼深不禁失笑了出來。
此生有她,也不枉白走一遭。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母親去世後,父親迎娶後媽進門,家裏缺少了那一份溫情,而自己平時身邊大多都是一些軍人,久而久之自己反而忘了這種被人牽掛著的感覺了。
到了軍火商那裏,顧軼深又恢複了那副冷酷的模樣,仿佛剛剛在車上那個目光溫柔的人不是他一樣。進去以後,軍火商看到顧軼深,並沒有起身相迎,仍是坐在椅子上,坐姿慵懶,說:“顧少將,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說完以後,又佯裝惱怒,訓斥身邊的手下:“顧少將來了,不知道通報一聲,還不快找凳子讓他坐下,還愣著幹什麼?去去去,倒水,別讓顧少將覺得我們這是個不懂事的地方,還不快去。”顧軼深見狀,笑了笑倒也不接話,就站在那裏。
可顧軼深僅僅是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影就已經給人巨大的震懾力和壓迫感,軍火商幹笑了兩聲,也不敢再放肆,站起身來,對顧軼深說:“顧少將,坐,哈哈哈,手下不懂規矩,您見諒。”顧軼深看著軍火商,軍火商不敢與顧軼深直視,被顧軼深盯得身上的冷汗直冒,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顧軼深見狀,不再多說什麼,坐下。
軍火商緊跟著坐下,說:“不知顧少將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顧軼深抬頭,氣勢逼人,說:“李先生說笑了,我們前幾日剛剛說好的軍火,您也有意,怎麼不出兩日,您便反悔了呢?”軍火商一聽顧軼深是問那批軍火的事情,想起那人吩咐的話,也便有了底氣,不再畏手畏腳。
顧軼深看到軍火商這樣,心裏明白,軍火商後麵有什麼人物在給他撐腰,而這個人物不容小覷,實力定然不小。但顧軼深麵上卻不顯出什麼來,仍舊是冷靜肅殺的。軍火商看著顧軼深,說:“顧少將,實不瞞您說,那批軍火實在是個搶手貨,多少人等著要呢。”
“李先生是個生意人,不會不明白生意場上‘聲譽’二字的重要性,既然我們已經談好了,軍火也已經從倉庫運出來,不足兩日,軍火就會抵達軍區,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李先生把軍火運走?”
軍火商聽見顧軼深這樣說,心裏也想好了一套說辭,說:“這,顧少將,不是我不想賣給你,實在是別人也要的緊,價格給的還是你們的2倍,我也沒有不給的道理不是?”顧軼深聽聞,低笑了一聲,這批軍火買的時候本就是用原價2倍的價格買下的,軍火商這是想在這批軍火上掙足了錢。
“況且,顧少將,往日軍火這東西本就存著走私的風險,你看,東西到了你的手裏,那不就是軍火還是贓物都是你們一句話的事嗎,這,生意難做,民不與官鬥,我肯冒著風險與你們合作本就不容易了,今日有新的主顧,軍火過兩日便要給人家,我這合同都簽完了,我也不能違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