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煩你大駕。”顧軼深眼睛盯著舒靈,對郝兆平說道:“我送她回去。”
郝兆平也拉住舒靈的手臂,不滿的看著顧軼深,“你這是故意要和我作對?”
顧軼深的眼神終於舍得從舒靈臉上移開,麵無表情的看著郝兆平,“我女朋友,你憑什麼送她回去?”說完就將舒靈拽到懷中,語氣頗為柔和,手中的力度卻不減幾分,“我送你回去。”
有些時候啊,事態遠比預想的要糟糕許多,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隨著預想的方向發展,一個不小心偏離軌道,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崩壞的康莊大道上一去不返。
原本重來一次的她本可以不去招惹顧軼深,可就因著回來那些時日記憶線混亂,做出違背意誌的事不少,即算是後來也沒有挽救起多少,還是與顧軼深糾纏在了一起。
其實她想的很簡單,這次如果真的能成為郝兆平的情人,那事情就事半功倍,不論是以後找到他**的證據,還是手刃了他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想象時間挺美好的事兒,可舒靈估錯一件事兒,顧軼深就相當於那意外,如同一鍋熱好的油,被潑上一盆冷水,熱油飛濺的令人措手不及。
“顧少將顧少將!顧軼深!你放開我!”被顧軼深拉著上樓梯,舒靈喊話他並不回,她開始掙紮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能感受到到前麵人手上的手勁,舒靈漸漸的心中越來越沒底,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再惹惱他,想著便降下語調,“顧軼深,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顧軼深冷著臉拉著人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滴的一聲房門打開,舒靈是被一股勁甩進房間裏的,關門之後房間裏依舊是一片昏黑,隻有遠遠的還未拉上窗簾的窗口透出一絲月光的冷光。
隻是模糊的能看到快與天色融合到一起的海麵,背後房門關閉的聲音,成功讓舒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顧軼深從門後繞到舒靈身前,“你不喜歡裝嗎,為什麼不繼續?”
在黑暗中,舒靈向後退了幾步,大片裸露的後背觸碰到身後的房門,一點涼意散布到指尖,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顧軼深臉頰的輪廓,舒靈忽然笑了,“顧少將原是不舍得我?”這話語調說的輕佻,“是顧少將你說的,咱們之間兩清了,你這斷我的桃花,還是將我帶到你的房間裏來,是——後悔了?”
“也是你說,你我是綁在同意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沒那麼輕易擺脫你。”顧軼深幾步逼近舒靈,“原本,我不想逼著這麼緊。”這話說的緩慢且溫和,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楚顧軼深麵上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炙熱的幾乎讓舒靈透不過氣來。
再這樣下去,事態會越來越不受掌控,舒靈想要開口說話,卻被一根手指準確的堵在唇上,顧軼深伸手撐在舒靈頭一側,微微彎腰靠近舒靈的臉頰,指腹輕輕在她唇瓣上摩擦著,常年拿槍的食指帶著一層繭子,絲絲縷縷的磨砂感如觸電般的傳遍舒靈全身。
“你裝醉接近郝兆平是什麼目的我不想知道。”食指向下滑動,顧軼深捏住舒靈的下巴,半逼迫她甜頭看著自己,昏暗的房間成功掩飾掉,顧軼深那雙早已墮進黑暗旋渦中的眼眸,微熱的呼氣打在舒靈頸邊一側,“我喜歡你,所以不在乎。”幾乎是用氣音說出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