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軼深動動自己的嘴，卻一個字說不出口。
“把我逼到絕境之後再拉我一把，你顧軼深不早就把這一切都設計好了嗎？我應該感恩戴德的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還是該感謝你顧軼深跟我上床？”
舒靈搖搖頭，“這些話我早該跟你說清楚，你，顧軼深自私自利從不為別人的考慮，非要把別人傷的徹底才肯低下頭認錯。”
刀刀紮心，顧軼深確實有機會能在這之後即使救舒靈，可是他沒有，確實也因為一時的自私和舒靈發生關係，但現在卻被舒靈的眼神傷的徹底。
晦澀不明的眼神停留在舒靈的臉上，顧軼深抬手想要摸舒靈的臉，卻被舒靈一把揮開，“這些話是對著從前的你，對著一年前的你說的，把這些話說出來我舒服多了，我最討厭你這幅自以為是的模樣，非常討厭！”
被自己喜歡的人，帶著惡意的笑說出非常討厭自己是什麼感受？
好像是被人從水中撈出來，又按進去窒息般的難受，卻難以宣泄的感受，大門被關閉的那一刻，顧軼深很想衝出去拉住舒靈，跟她說不是這樣，他從沒想過要傷害她，都太晚了。
出去之後，舒靈就直接打車去了林菀哪裏，遲巍正在林菀家裏等著舒靈，林菀抱著沉沉開門，沉沉看見舒靈，馬上就伸出手，“媽媽。”奶聲奶氣的求抱抱。
舒靈脫下鞋把小沉沉抱在懷裏，親了一口他的臉頰，“為什麼還不睡覺？”
“嗚嗚。”沉沉抱著舒靈的脖子撒嬌，還不會說別的，舒靈抱著他哄著他睡覺，過了一會兒才把沉沉放到房間的小床裏。
林菀給舒靈和遲巍倒了兩杯水，“你們兩個聊吧，我要跟方森睡覺去，明天我還有個會要開。”
“麻煩你了，菀菀。”
“咱們兩個別說那個，沒事，你們聊。”林菀打著哈欠回房間。
在電話裏沒能跟遲巍說清楚，舒靈坐在沙發上仔細的問著遲巍，“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想起來的都是那個世界的事情，我按照你跟我說的方法刺激了一通，但好像沒什麼用。”
出現現在這個狀況也在遲巍的意料之外，遲巍摸著下巴，“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顧軼深的腦電波現在是個混亂的，記憶被刺激後恢複的也是亂七八糟，不過回憶起那些不是壞事。”
“我現在都要懷疑，顧軼深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跟我在一起時間長了，被影響了什麼。”舒靈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
遲巍馬上否決舒靈的想法，“時間線性的壓迫隻背負在你身上，對我們這些人來說絲毫沒有影響，顧軼深這個記憶絕對是偶然，人的記憶在混亂的時候，就容易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
“最好是這樣。”舒靈皺著眉頭，“他今天那樣子，也不知道我從前是怎麼看上他的。”舒靈學著顧軼深今天對自己的態度，給遲巍學了句蠢女人，“我很想讓他清醒一點。”
遲巍哈哈大笑，“他從小就是那種性格，獨來獨往，就算是有徐生柏和肖吏在，也不能帶動他身邊的氣氛，那個時候他們高中畢業參軍，我當過他們一年的導師，顧軼深聰明是很聰明，但為人冷情冷性，性格也是陰晴不定，喜歡他的女兵有幾個向他表白，就有幾個被他惹哭，說話不給自己留後路，所以才有那麼多仇家，起碼他遇見你轉變好了，你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