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遲緩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咖啡，“拿走，我不喝。”
“哎哎哎，你這是要猝死？誓要奮鬥在猝死的一線，你多少天沒有好好回去休息了，你心裏沒點數啊。”肖吏喊得震天響。
“閉嘴。”舒靈懶懶的說他，“我把今天來看診的資料整理一下就回去，你趕緊出去。”
肖吏一拍桌子，咖啡杯震了一下，“你就為了讓自己不想顧軼深的事請，這麼禍害自己的身體？”
這麼多天憋在肚子裏的火，舒靈因為肖吏的話爆發出來，也接著拍桌子站起來，“你以為我想？顧軼深他說子就走，他顧慮過我的感受嗎？是，我從前也確實瞞著他出去查過事，但那又怎麼樣，他就真的能能這樣去送命？你以為我想這樣？如果我不逼著我自己幹點什麼，我真的會現在就買機票去找他！”
“那、那你也總該為孩子考慮考慮。”
“我為孩子考慮，他為孩子考慮了嗎？在他眼裏，國家麵前沒有小家不是嗎。”
肖吏歎氣，“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使命而生，哪裏還有自己的空間？顧軼深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他已經為你改了很多，他這次不告訴也是因為他怕你會做傻事，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又偏偏被他猜中。”
“嗬。”舒靈向後撤了幾步，靠著後麵的櫃子，“猜中什麼？我已經沒有精力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和他環遊世界的時候，他跟我說想要一直這樣陪著我，這是在騙我，他說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這是在騙我，這五年我就活在他編織的一個夢裏，他就猜中我會在原地等他，如果他這次能回來，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直到舒靈出去，肖吏也沒能緩過來一起口氣，其實他也是氣顧軼深的不說實話，但做人吧還是要有點良心，怎麼樣也要給顧軼深留點麵子，“你別太過了，他要是負傷回來，說不定你還不舍的呢。”
“他先能回來再說吧！”舒靈甩衣服走人，“我去師父家看看沉沉，我沒寫完的報告你寫完。”
“這就走啦，誒！”
顧軼深整整走了一個月的時間，林菀看著絲毫不擔心方森的樣子，舒靈之前的那些賭氣心理也消失的差不多，每天抽半天功夫去公司看看，然後下午坐診幾個小時，生活在沒有顧軼深的情況下過得也算是充實。
六月十四號上午的新聞，是舒靈和肖吏中午吃飯的時候看見的，恐怖分子已被國際警察一句殲滅，A國多名作戰員現下落不明，正在全力搜尋。
這新聞一看完，肖吏第一時間是去看舒靈的反應，反應倒是沒反應，就是在安靜的吃飯，隻不過吃完飯舒靈就失蹤了，等肖吏找到舒靈的時候，已經是她在衛生間吐完出來一臉憔悴的樣子。
本來是擔心舒靈直接闖到國外去，現在一看舒靈的臉色，也顧不上擔心別的，“你沒事吧，我靠！”肖吏說著就要上去探舒靈的額頭。
伸手把肖吏的手打開，拉著自己的衣服向外麵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心尖上，麻木的向外一步一步走著，肖吏的聲音就像在遙遠天邊的聲音，眼前一黑她失去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