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作為舊都南陽所在之地,也是當今大皇子的封地所在。
盡管大楚一直未立儲,但大皇子封地於青州,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當然了,此事不好揣摩就是了。
薑玄策一行已過易水,如今正在那青州官道上朝著涪陵而去。
薑玄策騎上了一匹白色大馬,那馬車上卻是隻有那林洛一人,薑玄策抬頭看了眼漸漸陰暗的天空,不出意外今夜有一場大雨,按照目前速度,日落之前便可到那涪陵城內住下,也不至於冒雨前行。
行伍的最前端,三人並排。
薑玄策輕聲問道:“陳二哥,薛三哥,涪陵一戰,你們參加了嗎?”
陳慶之緩聲答道:“當時我受命守在南方,盯著那姬長空,這事你要問你薛三哥,黑虎營的赫赫威名正是經涪陵一戰,名揚天下的。”說完自顧自笑了起來。
薛青山粗獷的聲音也是適時響起:“當時舊趙國主昏庸無道,臨陣換帥,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後麵嗎,殿下你也知道了,整個戰國最大的笑談,三十萬趙軍棄械投降。”
薑玄策輕歎道:“生不逢時啊!未能率兵戰這戰國。”
薑玄策接著說道:“看來真要下雨了,加速前進吧!”
涪陵城門處,今天的涪陵城門突然增加了極多士兵,估摸著得有千餘名士兵。
入城出城的百姓都不為甚解,嘀咕著這是出什麼事了?
但卻並未造成恐慌,想來也是,這青州處在大楚正中位置,當今天下一片太平盛世,那會有什麼戰爭。
此時涪陵守城副將趙煥正低頭與他那直係上司魏然輕身說道:“將軍,我們真要攔住那燕雲軍,教他們不得入城嗎?”
魏然卻是一臉悲苦道:“你以為我想攔嗎?大殿下下了命令,今天這燕雲軍無論如何不得進城,我們聽命就好,不該問的別問。”
趙煥還是不死心又問道:“這燕王往年參加軍演,也並未阻攔,這次是為何?”
魏然看著自己的副官,輕聲說道:“誰告訴你,攔的是那燕王,聽說此次參加軍演是那燕王世子前來。”
趙煥深鬆一口氣,連忙道:“那就好那就好,但即使是那燕王世子,若定要入城,我們當如何?”
魏然罵道:“你當我們這整整一千士兵是拿來擺設的嗎?若要強製入城,那便戰過一場再說,這也是咱大殿下的意思,今日這燕雲軍隻能在城外安營紮寨。”
趙煥心想:燕雲至多就那六百軍演士兵,多半是打不起來的,畢竟還要參加那軍演。
兩人不再言語,順著官道往南邊看去。
臨近黃昏時分,薑玄策一行,終是可以看到那涪陵了,再翻過麵前的山坡,便可看到涪陵城門。
魏然看著逐漸出現在自己視線前的燕雲軍,趕忙下令:“準備戰鬥。”
一時間士兵們迅速集結。
來到距守城士兵五十步左右的地方,看著對方的架勢,薑玄策一臉意味深長的笑著。
薛青山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誰是守城將領,能否告知這是為何?”
這時,魏然走了出來,沉聲說道:“今日涪陵封城,不得入內。”
陳慶之氣極反笑,說道:“封城?這進出城門的百姓我莫是看錯了?”
魏然聽到這,隻能硬著頭皮接道:“反正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望體諒。”
這時薑玄策笑道:“那這涪陵何時解封啊?”
“明日午時。”
“哦,若是我今天一定要入這涪陵呢?”
說完薑玄策指了指身後的薑字王旗,說道:“你認識這個嗎?”
魏然本是舊趙舊臣,當初就是那李懷士麾下,看著這薑字王旗,更是咬牙切齒,也對,當初就是這薑字王旗插在涪陵城頭,他才變成了那喪家之犬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