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這樣對我!顧蕭墨,你再讓醫生給她檢查一遍,白嘉雯是裝出來的!我根本沒有用激光筆射她!”
醫生的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會失去我的眼睛,可我不想輕易的放棄。我還沒有看夠我的孩子,我抓著他的衣袖苦苦求饒,就差在他的麵前跪下來。
顧蕭墨對我的哀求無動於衷,他一把揮開了我的手,平靜的說:“白若瑤,這就是報應!你用激光筆射嘉雯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刻。我不過是把她失去的東西再還給她。”
他就這麼相信白嘉雯,也是,他怎麼可能會不相信白嘉雯而相信我。
我如墜冰窖,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醫生,把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醫生,麻煩你再檢查一遍,這一定不是真的。”
醫生麵露難色,正想說什麼,顧蕭墨卻是擋在了他的身前,拎著我的領子惡狠狠的說:“白若瑤,你還嫌丟我的臉丟的不夠?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說完,他再也不看我一眼,讓保鏢拖著我到了病房。
“今天之內能不能準備手術?”離開前,我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蝕骨的絕望在瞬間將我吞沒。
我怎麼會去求他呢,最希望我生不如死的就是他啊!
將我帶到了病房,保鏢反鎖了門。即便知道是徒勞,可我還是不停地拍打著門,祈求著,“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好不好?”
“閉嘴!你要是再說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門外的保鏢威脅道。
沒有人能夠救我我放棄了拍門,心灰意冷地靠著門慢慢蹲了下來。
這間病房的窗子對著走廊,我看不到外麵的景色,隻能看到保鏢雄壯的背影。
燈光一直十分明亮,但在這裏我很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一切都像是停滯了一樣。
失明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看不到光便對時間再難有感知?
我焦躁不安的想著,我抱著雙腿,目光毫無焦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可能幾個小時,也可能隻是幾十分鍾,我聽見保鏢在門外叫了一聲主人,顧蕭墨來了。
我急忙從門邊站起來,恐懼地向後退了一步。
房門被打開,顧蕭墨帶著一群醫生跟護士站在我的麵前。
“術前不需要對她做什麼檢查,我相信他的身體沒問題。”他冷冷地看著我,對身後的醫務人員囑咐道。
領頭的人點了點頭,為難的說:“顧總,那那我我們是現在開始?”
他沒有回答,對著我勾了勾嘴角,“白若瑤,現在你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你。”
他不會的,我深信這一點。他要是真想放過我,之前我求他的時候他就這樣做了。
不清楚他又想耍什麼把戲,我走到了他的麵前,無視了他,直接對著醫生說:“手術是要現在開始嗎?那我們走吧。”
從恐懼到接受這個事實我隻用了幾秒鍾。因為我清楚我不可能逃過這一劫。與其在顧蕭墨的麵前卑躬屈膝,還不如有骨氣一點。
估計醫生也沒見過我這麼主動的人,一時竟沒有說話。
顧蕭墨很不滿醫生的態度,他瞪了他一眼,強硬的說:“帶她去手術室!”
醫生躊躇地看了顧蕭墨一眼,無奈地點頭,“那走吧。”
我抬步想要跟上他,衣服卻忽然被人扯住。
顧蕭墨麵色猙獰的看著我,眼裏的恨意很快就要衝出來,“白若瑤,我讓你求我!隻要你求我,我會考慮”
“顧蕭墨,你打斷我的腿的時候我求過你嗎?”我不關心他現在突然這麼做的用意,但肯定不是好事。
我冷笑,悲憤的說:“剛才在走廊的時候我沒有求過你嗎?這些你都忘了嗎?你忘了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了?我不管你是真的想要放過我,還是別的什麼,我不會再求你,死也不會。”
習慣了卑躬屈膝的我,顧蕭墨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有骨氣,他一愣,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抵到了牆上。
咬牙切齒的說:“我再說一遍,讓你求我!”
他越是這樣急切,我越敢肯定這其中有詐,恐怕還是比讓我拿出眼角膜更恐怖的事。
我堅決地搖頭,無所畏懼的說:“顧蕭墨,不可能!我永遠不會求你!”
“白、若、瑤!”
他終於被我的態度激怒,一拳朝我揮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有風吹在我的臉頰,那一拳並未打在我的身上而是朝著我身後的牆壁狠狠地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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