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寰宇輕笑,指尖觸及牆邊。
“嗯。”他的聲音很輕,像不實際的存在。
陸景純動也不敢動,生怕會讓彼此的距離更加貼近。
“你也會害怕?”權寰宇看到她眼中的慌張,刻意問道。
“沒有”陸景純否認著,有些急,眉眼之間全是倉促。
權寰宇會在萬商集團遇到她,也是意外,不禁感歎,世界真小。
“叮咚。”客房的門鈴響起。
權寰宇去應門,陸景純趁著往側邊走了幾步,像是故意逃開一樣。
他輕笑一聲。
打開門,是他的助理。
“權總,您要的衣服。”助理遞過一個袋子,態度恭敬。
“嗯。”權寰宇的表情變得冷淡,接過衣服關上了門。
“換上。”他把袋子遞給陸景純。
“這”她的心有些驚訝,想不到他會這麼細心。
看著袋子上的牌子,陸景純隻看到自己半個月的工資瞬間沒有了。
“衣服的錢,我會還你的。”她咬了咬牙,還是把衣服接過。
權寰宇倒是不在乎那點錢,坐在沙發上,無所謂說道:“隨便。”
換過衣服,陸景純發現意外的合身,不但是外麵的白襯衫,還有裏麵的內/衣。
她忽然之間意識到什麼,漲紅了臉。
走出浴室,男人還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
“謝謝你。”陸景純鄭重道謝。
“衣服還合身嗎?”權寰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
陸景純的臉瞬間漲紅,“還不錯”
“坐過來。”權寰宇不知道她臉紅什麼,隻是招呼著往自己身邊坐。
陸景純並未挪動腳步,有些警惕地看著他,“權先生,你要做什麼?”
“幫你上藥。”權寰宇的手掌伸開,裏麵躺著一支燙傷藥膏。
她眼眶微微濕潤,一個陌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自己,“不用了,我沒事。”
陸景純還是清楚,男女授受不親。
權寰宇把藥膏遞給她,“要是擔心我會吃你豆腐,你自己來。”
陸景純搖頭,傷在背部,怎麼自己來。
“隻是燙了一下,不礙事。”她也不是什麼細皮肉嫩的千金大小姐。
不用這麼對待著。
“要麼你自己來,要麼我幫你。”權寰宇的決定裏,沒有不用兩個字。
麵對男人的霸道,陸景純有些無奈,“我自己摸不到。”
咖啡潑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地方,她自認為沒有那麼多的柔韌度。
權寰宇站起來,“那我幫你。”
“我”陸景純下意識想拒絕。
“還信不過我?”權寰宇挑眉,“要是我想把你怎樣,第一天相遇,我就已經把你拆入腹中。”
她想起第一天相遇的時候,狼狽至極,也是,如果他真的是壞人,那天晚上是怎麼也被吃幹抹淨。
“謝謝。”陸景純被他說服了,磨磨蹭蹭往床上走去。
她拿被子包裹著自己的前麵,用手撩起身後的衣服。
“權先生,這樣可以嗎?”陸景純回過頭,臉色緋紅。
“可以。”權寰宇打開藥膏,看著背上的那片紅,皺起眉頭。
她還強撐著,要是不塗藥膏,恐怕明天就該長水泡。
冰涼的藥膏被抹在背上,陸景純渾身的神經繃緊。
權寰宇的手指像一把火,烙在皮膚上格外熾熱。
兩種交織的感覺讓陸景純不自覺皺起眉頭,他看到了。
“很疼?”權寰宇輕聲問道,手上的動作不自覺放輕。
她背上的觸感很好,讓人戀戀不舍,摸著會上癮的感覺。
“沒有。”陸景純搖頭,不好意思告訴他是因為上藥姿勢太過曖昧而造成的。
“好了。”權寰宇適時停手,離開了那片柔滑,心裏微微失落。
“白天夜晚都記得要抹上,這樣不留痕跡。”他把燙傷藥遞給她。
陸景純接過藥,“謝謝。”
“你今天已經說了很多謝謝。”權寰宇第一次見到這麼愛說謝謝的女人。
陸景純微窘,“我習慣了。”
她鞠了一個躬,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權先生,那我不打擾,先回公司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陸景純總是哭的不自在。
或許是父親跟母親的緣故吧。
“我讓助理送你。”權寰宇說道。
陸景純正想拒絕,就聽到他說,“這邊沒有公交,也比較難喊車。”
她隻能夠接受,“謝”
“不用道謝,就當合作愉快。”權寰宇直接說道。
好像她想要說什麼,他都能提前預知一樣。
陸景純有些手足無措,這樣被人看透的感覺,不太好。
最後什麼都沒說,她被權寰宇的助理送回了公司。
剛踏進公司,陸景純感覺旁人的目光都變了,那些過去的挑釁,變成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