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屁股摔著了,但是沒事。”陸景純覺得,再不坦白清楚,權寰宇恐怕會直接抓著她來研究到底哪裏受傷了。
權寰宇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爽朗得很,怪不得她會扭扭捏捏。
“權先生,你不要笑了。”陸景純鬱悶得很,直接解開腳上的紗布。
紗布幾天沒換,髒兮兮的像是被鋪上了一層泥土那樣,她看著,都覺得惡心。
“我來幫你。”權寰宇拉過一旁的椅子,一如當初那樣,看著髒兮兮的紗布,連眉頭都不曾皺起。
“你別亂動,有些髒。”他叮囑著,拿起一旁的消毒藥水跟棉球,輕輕擦拭著傷口。
權寰宇看著那傷口,眼中的神色更加濃,那群人,真是冷血的可怕,把她關起來這幾天,對這個傷口卻是不聞不問。
想到這裏,他的心有些鬱悶,呼吸,也是沉悶的很。
“權先生,要不然還是我來吧。”陸景純注意到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小心翼翼說道。
“不用,快好了。”權寰宇的聲音有些陰沉,手上的動作則是細致認真。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群人揪出來。”他的聲音陰沉可怕,夾帶著滿山的風雨。
陸景純明白了,他變化的表情以及聲音裏的不爽,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個麵具男。
他是看到自己的傷口才這麼憤怒的,她的心劃過一陣暖流,連眼眶都不自覺濕了。
“你不要害怕,已經安全了。”權寰宇抬起頭,看到她眼眶下的那抹紅,心髒像被人劃上一刀那樣。
“我沒事。”陸景純鼻子一酸,吸了吸,瞬間覺得自己很沒用,這麼輕易就流露出脆弱。
“傷口應該康複得很好。”權寰宇不想讓他回憶那些不好的,轉移著話題。
看著傷口上那交錯的黑線以及痂,他拿起紗布慢慢包紮,“讓醫生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就今天拆線吧。”
“好。”陸景純沒有一點意見。
權寰宇直接把她送到了醫院,她下了車,神色有些猶豫。
“怎麼了?”他注意到,問道。
“權先生,我想找去看我媽。”陸景純想起自己已經失聯了幾天,心裏自然不安。
也不知道那個麵具男有沒有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她的手機在那個人手上,如果母親剛好打電話找她
“可以,你先去,我在急診部等你。”權寰宇想了想,直接點頭說道。
“放心吧,現在這件事還沒驚動警察,就說明阿姨還沒發現你被綁架的事。”他看穿了她的擔心,一語點破。
“嗯。”有他的話,陸景純的心定了很多。
她直接往白秀秀的病房走去。
“媽。”陸景純的聲音帶著些心虛,還有濃濃的委屈。
“景純,這幾天你去哪裏了?”白秀秀皺著眉頭,不出所以地問道。
這幾天她一直打著陸景純的電話,可是總顯示拒接,“這幾天你的手機打不通,人也不來醫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媽,我之前被安排臨時出差,上了飛機才想起還沒通知你,可是下了飛機後,手機就被偷了,我記不住你的電話。”陸景純隨機應變著。
她的心裏慶幸麵具男沒有接母親的電話,也慶幸白秀秀換了號碼沒多久
“怎麼這麼不小心?”白秀秀聽她這麼說,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我老是心神不靈。”
護工阿姨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陸小姐,陸夫人這幾天一直不安著,醫生說了,她後天就能出院,她還打算等出院了直接報警。”
“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陸景純低頭道歉,眼神飄過一抹內疚,又一次,對著母親撒謊了。
白秀秀搖了搖頭,“景純啊,這人回來了就好了。”
陸景純與母親閑聊幾句後,直接找了個借口離開。
走到走廊的拐角處,卻見到權寰宇迎麵走了上來。
陸景純的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看著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權先生。”
“談好了?”權寰宇站直了身體,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是的,已經談好了。”陸景純點頭,“找了個理由,她總算沒有懷疑。”
“嗯,這個是發票,你拿著,門診的醫生我已經約好了,走吧。”權寰宇看著她發絲的細碎,猶豫再三,還是把她的頭發往後攏著。
陸景純的臉一紅,他的手掌離得太近,那點溫度觸手可及。
“你手上的”她眼兒尖,注意到手上的那抹東西。
“這是發票,這幾天的賬單,也該結了。”權寰宇把發票遞了過去。
陸景純看著上麵的名字,從開始的不自然被迫接受他的好意到現在,麵對著上麵的巨款金額,她已經變得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