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感覺在臉上出現,權寰宇並沒有覺得多大的不習慣,他感受著陸景純的細心和溫柔。
“涼嗎?”陸景純低聲詢問,她每次都覺得這些冰袋太涼了。
“不會。”權寰宇安心享受著她的溫柔體貼,那掌心的溫度,就像透過冰袋那頭傳了過過來一樣,即使涼,也溫暖。
陸景純看他這個樣子,就放心揉著那抹紅腫,直到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放下冰袋。
一隻手,早已經被冰袋給冰得溫度都褪去了一半,可是她不在乎,隻是揉了揉手。
“謝謝。”權寰宇點頭道謝,看著她那些小動作,眼中的亮光更多。
陸景純甜甜一笑,沒有說話,陽光很好,正好能把她手心殘餘的冰涼給直接覆蓋沒。
“景純,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權寰宇喝了一口咖啡,從意識到宋連心的反應過激後,他就打算這麼做。
“什麼事?”陸景純側過頭看著男人,他的眉目俊朗,在太陽的襯托下,更是俊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我覺得當年你父親的離開並不是這麼簡單。”權寰宇直奔主題,也不怕提及陸城的時候,對麵的人會不高興。
陸景純的手一怔,揉搓摩擦的動作瞬間慢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才有些沙啞,“我一直知道爸爸的離世沒有那麼簡單,一直都知道。”
陸景純垂下眼眸,掩飾著自己心裏頭的那抹悲傷,可是知道又如何,寰宇集團當年根本就沒打算調查這件事,直接把公款的事情,推到了陸城的身上。
所以,白秀秀才會這麼恨,所以以前,她對權寰宇才會有這麼多的誤解。
“你想還你爸爸一個清白嗎?”權寰宇感受到她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種悲傷,忍著想把她摟入懷中的衝動。
陸景純毫不猶豫地點頭,在a市,陸城這個名字,太臭了,多少企業老板拿著他來當案例,警惕著自己不要接納這樣的員工。
也有很多教學把他納入了案例,去分析一個人,即使是化名,但是那些事,的確在傳遞著,即使是虛假,人民還是很樂意把整個事情利用得徹底。
“權先生,我想幫我爸爸查清楚這件事,當年的事情,他沒有做過,不是作為一個女兒才這麼說,而是,重頭到尾,我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是看的清楚。”
陸景純的眼中帶著許多的堅定,那是對親人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堅持。
“我幫你。”權寰宇看著她眼中破碎的悲傷,直接放下手中的咖啡,當年的事,他也想調查清楚。
“謝謝你。”陸景純的眼中閃過一些淚花,當年的事情,在心裏留下的傷痛,太大了。
她還記得陸城剛自殺那會兒,就連是舉行葬禮,也是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整個陸家的親戚,都以他為恥辱。
沒有幾個人來的葬禮,特別冷清,冷清得陸景純懷疑以往過年過節的時候,那些人熱絡上門攀關係,都是一個錯覺。
更加過分的是,在陸城下葬以後,家裏有段時間每天都有人來騷擾。
那是父親的下屬,因為那件事情的誤會,那些人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天天過來家裏鬧,鬧得一點也不安息,甚至有次,她差點就被那些人抓去
想到這裏,陸景純的肩膀一顫抖,不想再去想以前的事情。
“你怎麼了?”權寰宇注意到她眼中的那一抹恐懼,詢問的語氣有些擔心。
陸景純搖了搖頭,以往的事情,她不想再提,除了恐懼和不堪,沒有了其他。
權寰宇見她不想提及,隻好直接轉移著話題,端起咖啡,他故意誇著,“咖啡很好喝,可惜了。”
“可惜什麼?”陸景純有些好奇,剛從悲傷中走過來,她的聲音還是有些輕。
“可惜你不能喝。”權寰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直接調侃著。
陸景純倒是無所謂,指了指多出來的那杯咖啡,“權先生要是喜歡,把我的這杯也喝了。”
“那自然是不會浪費。”權寰宇品嚐著咖啡,感覺到裏麵的味道有一種熟悉得感覺。
“說實話,我覺得這咖啡的味道,實在是太過熟悉。”他的目光帶著探究,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裏,他心裏自然清楚。
陸景純微微一笑,把他的話當做是一種誇獎,“我泡咖啡的手法,都是爸爸教的,你是說味道熟悉吧?”
“嗯,我剛進入寰宇的時候,陸叔叔經常帶著我,還給我泡咖啡,他還說年輕人不能喝那麼多咖啡”
權寰宇逗著她開心,直接挑著陸城以前一些好的事情來說。
兩人說著談著,從陸城談到了各種興趣愛好,最後陸景純後知後覺,自己在他的故意引到下,說了自己以前不少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