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純的手指放在手機屏幕上,隨後回複了一個字,“好。”
她隨即把短信記錄給刪除,權寰宇跟母親說過的一些話,她是聽到過的。
白秀秀回到病房,看到她正好拿著自己的手機,“景純,你在做什麼?”
“剛才聽到了一個聲響,以為是你的手機,原來是我的手機在響。”陸景純笑眯眯地解釋著。
白秀秀點了點頭,“嗯,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要是想出院,下個星期就可以。”
“真的嗎?太好了。”陸景純笑眯眯的,似乎十分高興。
“媽,我有些累,想睡一會兒。”她直接對著白秀秀說道。
躺下來,她麵對著一邊的牆壁,背對著白秀秀,眼淚卻止不住了,眼睛剛才開始就忍著眼淚,酸得很啊。
一個星期後,陸景純康複出院,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白秀秀連忙阻止了,“景純,這些事情讓我來就好了。”
“媽,醫生都說了,我現在的心髒健康得很,做些事情,反而有助於心髒的康複呢。”她看著自己手上的衣服被拿走,一臉無奈。
“你就不要折騰這些了,好好坐著,我很快就收拾好。”白秀秀站在一旁,疊在衣服。
“景純,你真的放下了?”她一邊忙著,一邊問道。
“媽,我放下什麼了?”陸景純滿臉的不解,看著她。
“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白秀秀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滿臉心疼地看著陸景純。
“這段日子,你反常得很,是都想起來了吧?”她有什麼不對勁,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景純一怔,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看來什麼都不能隱瞞她。
“媽,你都知道啦”她的手有些不安,直接扯著褲子的布料。
“知女莫若母,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太過異常了,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白秀秀站直了身體,滿臉的無奈。
如果沒有那則新聞,她是真的會為了陸景純恢複記憶而高興,可是現在她已經看不順眼權寰宇。
“就那天,心髒疼得暈過去的時候,關於他所有的事情,就直接洶湧而至,什麼都想起來了。”陸景純垂下眼眸,掩飾著裏麵的苦澀。
她想起了跟權寰宇的打鬧,在床上的親密纏綿,可是最後的記憶卻定格在那家八號公館的西餐廳上。
裏麵,權寰宇跟錢溫婉坐在一起,笑容溫柔地吃著飯。
陸景純再一次感悟著,兩人真是天生一對,說不在一起,她都覺得可惜。
“你就舍得了?”白秀秀想要確認清楚她的心態。
“媽,其實他們都認識挺久的了,他們很搭配啊,不像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能得到大家的祝福的。”陸景純倒是看得通透。
她知道了白秀秀已經知道自己跟權寰宇有過的關係,所以沒有隱瞞。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想起就想起了吧,誰的一生,沒有遇到過幾個錯的人呢?”白秀秀安慰著。
陸景純扯出一抹微笑,沒有說話,權寰宇其實不是她錯的人,要是真計較起來,他應該是自己命中的災難。
隨時能讓她的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隨時都能夠輕易把她的心房給擊潰。
權寰宇一忙,就是忙了一個多星期,處理完錢溫婉跟他的緋聞後,宋連心又安排了他做一些事。
他不能抽身,隻好讓醫生隨時告訴他陸景純的情況,一直沒有消息,他覺得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可是沒想到,等他忙完了一切,等待著他的,居然是兩人無聲無息的離開。
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卻被告知,陸景純已經出院了,他看著空蕩蕩的病房,皺著眉頭。
“權先生,這是陸夫人讓我們轉交給您的。”護士遞過一個信封。
權寰宇皺著眉頭,直接把信封拆開,裏麵是白秀秀寫的七個字,“權先生,願賭服輸。”
這七個字,書寫的時候用力得很,他的手放在紙張的背麵,依舊能夠摸索得到那有力的痕跡。
“景純什麼時候出院的?”權寰宇皺著眉頭問道。
“是前兩天的事情了,我們院方以為陸夫人會通知您,所以就沒有說。”護士看著他臉色陰沉,想盡了辦法解釋。
權寰宇冷漠的很,直接離開。
回到車上,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你幫我查查,景純現在已經去哪裏了?”
助理在電話那頭滿臉的莫名其妙,最後應了下來,開始著手查陸景純的事情。
沒過一天,權寰宇就收到了消息,陸景純出院後,就馬不停蹄地跟著白秀秀回到了原來的城市。
她的身體這麼虛弱,能承受得住那幾個小時的高鐵嗎?他瞬間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