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純記得,旁邊的客房好像是沒人的,酒店的設計特殊,兩個總統套房客廳之間的陽台,隻有一個欄杆的距離,所以她沒見到有人出入,自然就沒把陽台的窗簾拉上。
門打開,權寰宇看著眼前的女人,是她,真的是她。
他買下了一整間酒店,得到了她登記的資料,除了名字和性別一樣,其他的資料都不一樣,所以權寰宇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弄錯人了。
直到看到了大堂的監控,他才知道,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終於回來了,她沒有離世。
陸景純看著眼前的男人,讀心理學的她,很容易就看懂了男人表情上的激動,她的眼中帶著些疑惑,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她是要長期住在這間酒店,所以不管對方是否長住,她也表示了自己的友好。
算是打過招呼,陸景純直接走進了房間,關上門,抵在門的後麵,伸出手,摸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不明白這是怎麼了,那個男人,認識她?
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要是認識,他怎麼不上前打著招呼,反而是站在原地激動?真是奇怪。
陸景純的心跳慢慢平複,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也被拋到腦後,她把頭發盤起來,直接往浴室走去,打算泡個澡。
門口外,權寰宇狂喜的表情變的失魂落魄,陸景純沒有主動打招呼,甚至看著他,除了一抹友好的笑容外,沒有其他,就像不認識他那樣。
他走回客房,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給你三天時間,幫我查清楚,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我要她這三年在美國的經曆。”
吩咐完,權寰宇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陸景純剛才就像失了億一樣,連他都不認得,沒有一點漏洞,不像是裝的。
權寰宇一手錘在牆上,難道說,這就是她失蹤三年不曾回來的原因嗎?
陸景純泡著澡,卻覺得一陣困意,她幹脆給自己定了個鬧鍾,打算泡著睡一覺。
打了個哈欠,她舒服地靠在按摩浴缸裏,睡了過去,夢裏,一個男人正一件痛苦的叫著她的名字,喊著她快回來。
陸景純依舊像以往那樣,一直往前走著,“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在哪裏?”
夢裏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男人的身影在迷霧的那邊,她走著,依舊走不過去,男人的身影,依舊模糊。
最後,陸景純被鬧鈴的聲音給驚醒,水溫依舊暖和,但是她的鼻子堵堵的,她是哭了嗎?伸出手,她想要撫摸自己的眼睛看個大致。
可是手指上殘留著水珠,她分不清,到底有沒有哭過,歎息一聲,她站起來。
水珠從身上滑落,速度非常快,滑/膩的皮膚,沒有留住任何的水珠子,陸景純拿著浴巾包裹著自己。
很久沒有做那個夢了,被老船長救起的時候,她整天都會做這個夢,安妮每天難過到哭醒,到最後變得麻木,她做著夢的頻率逐漸在降低。
陸景純揉了揉鼻子,依舊覺得堵,甚至喉嚨之間,有點酸酸癢癢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感冒了,泡澡泡出來的。
自認倒黴,她拿著特效感冒藥,也沒有和水,直接把藥片吞下,苦澀的感覺在喉間蔓延,她在心裏咒罵一句,“矯情。”
吃完感冒藥,她換上睡衣,直接沉沉睡去。
*
權寰宇沒想到,助理的速度會這麼快,看著傳真過來的文件,助理依舊在電話那頭彙報著,“權總,陸小姐在美國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傳真文件裏說得一清二楚。”
“怎麼會這麼快?”權寰宇直接問道,這麼快就能查清楚一切,出乎意料之外。
“陸小姐在美國太出名了,幾乎全部人都認識她,所以很容易就查到了所有。”助理回答著。
權寰宇看著傳真的最後一頁,直接拿起所有文件,把電話給掛掉。
文件裏的內容十分詳細,包括陸景純被一個老船長收養,自己考上了哈佛進修心理學,畢業後給fbi破解案子的事,裏麵一清二楚。
權寰宇滿意讀著,現在的陸景純,優秀得足夠可以滿足宋連心一切對兒媳婦的要求,可是他高興不起來,因為報告裏提及了,老船長救起她以後,那時候的陸景純已經失憶了。
“該死的。”他詛咒著,卻無能為力,看著那些失憶的字樣,繼續往後翻著。
權寰宇得知陸景純辭掉fbi工作回來的原因,是因為想要尋找自己的記憶?
他看到了一些希望,既然陸景純都忘記了以前太多不愉快的事情,那讓他重新開始的機會吧。
權寰宇合上文件,打算一起幫陸景純恢複記憶,就算不能回複,那就重新認識重新追求,反正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是打算無論多困難,這個月亮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