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勳的邀請說出了口,陸景純倒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看了一眼權寰宇,她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聽到了對方說:“權總有空也可以一起來,大家都是一起聚聚。”
這句話說出來,陸景純更加沒辦法拒絕了,“好。”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
聚會的話,錢溫婉應該也在吧?不知道為何,陸景純對她沒有太大的好感,甚至在隱約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權總你也來嗎?”楚凡勳轉過頭問著。
“嗯。”權寰宇自然是要陪著陸景純的,答應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布菜。
楚凡勳看著他體貼的動作,若有所思地說道:“權總對陸醫生真是體貼,不知道對其他女性是不是也這麼紳士?”
權寰宇放下筷子,“隻對她是這樣。”
“看來你是真的愛陸醫生啊,你們很幸福。”楚凡勳若有所思地說道,看著兩人,想到錢溫婉。
恐怕錢溫婉的一片癡心要被辜負了,現在兩人的感情很好,不像是能夠拆散的。
他放下筷子,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不好再做燈泡,接下來的事情,就當是給他們感情的一個考驗吧。
“權總,陸醫生,我不打擾你們了,吃得開心。”楚凡勳站起來,拿著賬單離開。
陸景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為什麼我覺得楚總過來是為了邀請我們去參加那個聚餐?”
權寰宇繼續給她夾著菜,沒有對楚凡勳做的事情做評價。
吃完飯後,陸景純給白秀秀打包了兩份飯菜,送到醫院。
因為之前叮囑過,所以護工並沒有給她喂飯,把飯菜倒出來,慢慢喂著她。
白秀秀的胃口打開,笑著對她說道:“這些好像是景純做的菜,好吃。”
陸景純嘴角勾起一抹滿足,“媽,要是喜歡就多吃點,有營養。”
“好想每天都能吃到景純做的菜。”白秀秀繼續說道,又吃了一口飯。
陸景純眨了眨眼睛,看著權寰宇,像是在問,他聽到了嗎?
權寰宇笑著,對著病床上的人說道:“陸伯母,很快你就能每天都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他已經谘詢過醫生,白秀秀現在的情況穩定,可以隨時出院,隻要定期服藥就好,想到她之前在療養院的表現與現在的表現對比,難免太過奇怪了些。
離開的時候,權寰宇跟陸景純說了這件事,細想之下,她也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說,過去三年,她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但是從沒有出現過失控的情況嗎?”她理著思路。
權寰宇點頭,“嗯,的確是這樣的,三年來每個月的醫生報告我都保存著。”有時候工作忙,他就會來不及探望,但是醫生的報告都是保存著。
“在心理學上,有淺度催眠,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隻要是學過心理學的人都能做到,不過這種心理暗示要長期的,並且鞏固”陸景純的背脊忽然冒出一些冷汗。
她想到有人可能對白秀秀做出了自己已經死了這種心理暗示,所以才讓她陷入極度的癲狂中,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後怕。
到底是什麼人,會這麼恨著自己?
“我會讓人去查。”權寰宇明白了她的意思。
陸景純搖頭,並不想他太過浪費時間在這件事上,“你公司才剛起步,不要為這些事情而分神。”
權寰宇看著她,那抹體貼讓他心裏全是滿滿的幸福感,“不會太累,我讓人去調查。”
陸景純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自然她母親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但是看見他這麼堅決,她也隻好同意了。
*
周日,權寰宇開著車,與陸景純一同來到楚凡勳的別墅。
聚會已經來了不少的人,香檳甜膩的氣味,還有那聲聲的交談,陸景純注意到楚凡勳邀請的人大部分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他們都穿著禮服,她看了一眼自己,然後看了一眼權寰宇,兩人都穿著便服,雖然是牌子貨,但是穿在他們中間,要多不搭配,就有多不搭配。
“沒關係。”權寰宇知道她眼神的意思,低聲安慰著。
陸景純輕輕搖頭,一頭秀發綁成了馬尾辮子,“我是納悶他們穿成這樣怎麼做飯?”她懷疑自己當初聽錯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舞會,不是什麼聚會吧?
對上那些人探究的目光,陸景純有些無奈,隻見楚凡勳從二樓下來。
“權總,陸醫生你們來了。”他也是一身的便服,透露著貴公子的氣息。
“嗯,楚總早上好。”陸景純禮貌問候著。
權寰宇則是一臉的冷清,隻是站在陸景純的身邊,輕輕額首,當做是打招呼。
“早上好。”楚凡勳應了一聲,隨即皺眉看著其他賓客,“我說你們這穿的也太誇張了,穿成這個樣子,等會兒怎樣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