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純直接請了假,回家交代了一切,確認護工照顧白秀秀沒有問題後,她直接在網上訂了最近的一班飛機票。
收拾行李的時候,她打開衣櫃,看著自己的衣服跟權寰宇的衣服親密地掛在一起,一陣恍惚,護工走進來打斷她的思考。
“陸小姐,你還好嗎?”護工有些擔憂地看著她,新聞的事情加上自己的導師過世,這雙重打擊,普通人肯定承受不住吧。
“我沒事。”陸景純回過神,繼續往行李箱裏塞著衣服。
護工走了過來,接手了她手上的事情,“我來幫你吧,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兩個小時後。”陸景純下意識回答,護工幫忙收拾衣服,她直接收拾著自己的護膚品。
“這麼快?”護工吃了一驚,看著她,“陸小姐,你通知了權先生了嗎?”
陸景純手上的動作一怔,答案是沒有,走得那麼快,有點像是倉促離開了“我等會兒會告訴他的。”
收拾好一切後,她拿著自己的護照,直接喊了一輛出租車,往機場開去。
陸景純看著司機開車,離公寓越來越遠,有種匆忙逃走的感覺,到了機場,想起護工的話,她給權寰宇發了一條短信,把事情說明白後,隨機關機。
她坐上了回美國的飛機,當飛機飛起的時候,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越來越遠,如果不是白秀秀還在這裏,陸景純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再回來a市。
十三個小時後,陸景純到達了美國,走出機場,看著人來人往的地方,她在這裏待了三年,可是回去不到幾個月,就覺得這裏太過陌生。
終究,a市才是她的故鄉,所以她才會這麼快熟悉和認可一個城市,招了輛出租車,她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那是老船長留給她的一棟獨立小洋樓,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一直請著鍾點傭人幫忙清掃。
她坐在車上,聽著那全美音的英文廣播,有些恍惚,打開手機,一下子來了十多條的語音信息。
都是權寰宇的語音信息,她一條條點開,耐心聽著,最後撥了一個越洋電話。
“我已經到了美國了。”陸景純的聲音有著淡淡的疲憊,發生了早上的事情,她覺得跟他直接說話實在是有些別扭,但是沒有辦法,他的每一條留言都說,等她回電。
“你為什麼那麼突然就去了美國?”權寰宇用了去了,而不是回去美國,他怕陸景純會不顧一切,逃開。
“我在短信裏說的很清楚。”陸景純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試圖讓聲音清醒一點,十三個小時裏,基本上飛機上的每個人都休息了好一會兒。
唯獨她,睡不著,一直保持著清醒,下了飛機後,才知道什麼是累。
“我擔心你。”權寰宇擔心著,這件事這麼突然,若是以往,他或許還會放心,但是現在,恰巧碰到這件事,她就去美國了。
“你不是擔心我。”陸景純強調著,不想再被他愛意的話語給束縛,“你不過是害怕我就這樣留在這裏不回去了。”
被她一語點破,權寰宇那邊沉默著,安靜的空氣中隻流淌著他的呼吸聲,而她在電話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寰宇,隻是事情碰巧發生了,好嗎?”陸景純低聲安慰著。
權寰宇盡管心裏不安,可是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現在人也在美國,想到這裏,他的右手開始操作著鼠標鍵盤。
陸景純聽到電話那頭鍵盤的聲音響個不停,她疑惑著,“寰宇?”他好像很忙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在那邊要注意安全,好好照顧自己。”權寰宇叮囑著,卻在訂機票的界麵熟練地輸入著自己的個人信息。
“好。”陸景純答應了。
到了洋樓後,陸景純把行李放下,直接去了教堂,見了阿裏曼教授最後一麵。
看著往日對她極好的人現在很安穩地躺在棺木裏,她的眼眶泛紅,阿裏曼教授的母親看見她的瞬間,跪在地上。
“夫人?”陸景純不解,皺著眉頭,趕緊把老人家給扶起來。
“陸小姐,你是阿裏曼最得意的學生,你一定要幫幫她啊!”老人家跪著哭著說道。
陸景純看了一眼依舊安詳的中年女人,看來她的離開沒有那麼簡單,“夫人,您起來說,地上涼。”
老人家站起來,哭哭啼啼地說了阿裏曼的死,法醫判斷,阿裏曼是服毒自殺的,但是她家裏人認為平時一個健康活潑的中年女人,事業家庭都美滿,怎麼可能會自殺?
加上老人家之前聽過阿裏曼抱怨大學裏的一些事情,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他們都是家庭簡單的教書匠,警察說死亡沒有疑點,就把案件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