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瑛突然笑著對皇帝說,“父皇可是忘了兒臣的壽禮?”
說完揚手拍了兩下掌,穿著鵝黃色紗裙的樂姬們魚貫而入。
音樂聲響起,身著紅紗裙的舞姬伴隨著花瓣從天而降,她的臉上依然如那天戴著麵紗。花瓣紛紛揚揚如下了一場花瓣雨,在雨中,宋輕鶯開始旋轉。隻見她紅袖高舉,時而如花瓣飛舞,時而如旗迎風飄揚。她轉的速度極快,甚至看不清這千百個身影中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偶爾慢下來時,還能看見她飛揚的紅色麵紗下絕美的容顏。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颻轉蓬舞。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曲終再拜謝天子,天子為之微啟齒。”
趙奕聽得此詩,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正喃喃自語的俞纓。似是並未感受到他的注視,俞纓隻抬頭看瑞帝,瑞帝果然已經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中央的舞姬。
她歎息一聲,看吧,哪有帝王不貪色?她一個女人都為這舞姬的美所折服,更何況一個男人?
突然,旋轉到前座的舞姬朝著瑞帝一揚袖,袖中一把末尾被紅絲綢綁著的匕首直直飛向坐在正中龍椅的瑞帝!此時所有人正沉迷於她的舞姿中,待反應過來時,瑞帝左肩下方已被匕首刺中,捂著肩膀癱在龍椅上。
“把她拿下!”在瑞帝身旁服侍的吳公公大喝一聲,“快傳太醫!”
舞姬幾乎立刻就被在殿外值班的護衛拿下,押著跪在地上。太醫來了以後,吳公公便發話讓眾人先行離開,將舞姬押入天牢。
俞纓皺著眉頭暗暗想,這是不是太容易被抓了,刺殺也要找一個功夫好點的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無論是真的擔憂的,還是暗地裏幸災樂禍的,表麵上都作一副著急和擔心的麵孔,唯獨她家八殿下,一臉淡然,甚至可以說是毫不關心。待可以離場後,帶著他們立刻就走。
趙奕一行人快要回到承乾殿時,有個樂姬慌慌忙忙地尋過來,將一寸紅布條遞給趙奕,聲音極小,“這是輕鶯姑娘讓奴婢給您的。”說完後立刻行禮離開。
趙奕借光看了一眼,後迅速將紅布條收進袖子裏,繼續往承乾殿走。
回到承乾殿時,趙樊和趙瑜兩兄妹已經在那裏候著了。
“當時有人傳說三哥收了個絕美的舞姬要進獻給父皇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不過三哥若是想借一介女流來篡位,未免也太傻了。”見著趙奕,趙樊皺眉道。
趙奕隻淡淡說了一句,“她的名字叫宋輕鶯。”
當晚整個皇宮都被搜查了一遍,包括宮外的紅翠樓,抓了很多相關的人嚴刑逼供。
第二天,肖堯傳來消息,宋輕鶯供認是趙瑛派她行刺皇上的。但有紅翠樓的舞姬挨不過嚴刑逼供,指認宋輕鶯與太子趙逸存有親密關係,宋輕鶯是被皇後娘娘和太子爺因害怕瑛王威脅他們地位而被指使去誣陷瑛王的。皇帝將當晚在紅翠樓見過太子的妓女小廝傳來指認,果真如舞姬所言。
最終趙逸太子之位被廢,並在普陀山上的元安寺反省,無皇上親令不得出寺;何氏皇後之位被廢,幽禁冷宮;宋輕鶯被處予絞刑,趙瑛因將宋輕鶯帶入宮中給她行刺瑞帝的機會而被瑞帝下令禁足於瑛王府三個月。
果真是世事難料皇家凶險,她這才來不到一個月,太子和皇後都被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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