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纓看到大家的視線聚集到她身上,她忍住上前的衝動,屈著身子行禮。趙奕微微皺了皺眉,剛想說點什麼,俞纓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床榻前,問:“他剛才說什麼了?”
床上的十清臉色白地像紙,已經合上了雙眼,沒有半分不適的神情,隻是陷入了熟睡一般。
“他這是...?”她有點艱難地轉頭。
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趙樊一臉黑線地解釋:“他沒有死,隻是睡著了。”
這下俞纓才把進門就吊著的心放下,有點嗔怪地橫他一眼:“那你們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那麼凝重啊,弄的我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確實是沒有生命危險,但不代表沒有別的。”趙奕仍是一臉凝重,“他現在尚不能下床,身子也十分虛弱,要好好養著才能痊愈。”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這可是是沒有得罪過他的人啊...”俞纓唏噓道。
聞言,在場的人皆是冷笑一聲,這趙瑛還會顧及傷不傷害無辜嗎?簡直是笑話!他連自己的生身父親都能下了狠手,更何況一個在他眼裏毫不相幹、沒有絲毫感情背景的人?
恒安也醒了過來,俞纓看完十清以後便去了她房裏。
她的情況比十清好很多。
她能很順暢地跟俞纓聊天,但是不記得是誰抓的她,隻知道被抓過去以後便被關在一間屋子裏。
抓她的人以為她是昭陽公主的心腹。
剛開那裏的人還好吃好喝供著她,隻是一直問她什麼兵符的下落,讓她交出來。她說不知道,那些人不信,依然天天來問她。後來磨的沒耐心了,便對她嚴刑逼供,非要她說點什麼出來。
可是她確實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會挨打;可是說謊被發現了,怕是會死的更慘吧。所以她隻能挨打。
直到有一天,她再一次痛得暈了過去;醒來時,便在王府裏麵了。
抓她的人是趙瑛,那麼趙瑛便是再找兵符了。她腦子裏突然閃過那天與趙奕的對話:
“是不是要同瑛王打仗了?”
“下月初三怕是不能成婚了。不過你別擔心,等這事一完,我們就成親。”
她心中一個咯噔,急忙問恒安,“王爺他們知道了嗎?”
恒安下意識地搖搖頭,道:“應該是不知道的。”
俞纓起身,勉強對恒安笑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便離開了恒安歇息的客房。
她其實很怕痛怕死,以前隻是生了病要去醫院打針,她都能嚇得滿房間躥不想被家人逮著去醫院;她住的城市經常三四級的小震不斷,每回她被人從桌子底下拉出來時都是臉色蒼白、嚇得直打哆嗦的。
可是現在,她知道快要打仗了,卻一點逃跑的想法都沒有。她其實是可以偷偷離開鄲城,去一個安穩的地方住下,雖然可能再也遇不到趙奕這樣優秀這樣耀眼的人了,但是找個平凡的、愛她的男人度過一生好像也不賴。
但她不想走。
她想留下來,留下來陪那個男人度過每一道難關。她原以為她對他的仰慕和喜歡是可以割舍的,沒想到居然紮地越來越深,深的讓她心甘情願改變自己,留在這個即將戰火紛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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