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忌口。”陸奕琛打個哈哈，三分真七分假笑道，“下次想我可以聯係方特助，不要來公司，傳到老爺子耳朵裏，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真的嗎？陸老那麼可怕？”趙小姐假戲真做露出害怕的表情，摟住陸奕琛的胳膊撒嬌，“可人家時時刻刻都想見你，怎麼辦？”
“我說了找方特助啊，”陸奕琛抽出手，彈彈沾在西裝上的脂粉，表現出難得的耐性，指著方莘說，“別看她年紀大你幾歲，做事很老道，典型真人不露相。”
怎麼聽怎麼不像誇獎的話。
方莘見不得男女間逢場作戲，借口出去，在茶水間找到小秘書一問究竟。
“方特助，您沒看出來趙小姐是誰？”小秘書震驚看著她，湊到耳邊說，“趙佳藝，當紅流量花旦，我第一次也沒看出來，沒想到真人和電視上差距好大，全靠化妝和p圖，難怪黑她的人不少。”
“我說有點眼熟。”原來是明星，方莘有點搞不明白，“這位趙小姐堂而皇之出入集團，陸老真不知道？就算高層不便出麵，公關部也不管嗎？這麼大公司，擋個藝人不是難事。”
“方特助，這事沒那麼簡單。”小秘書有難言之隱，卻戛然而止，“有些話不該我們議論，您有疑問直接問小陸總吧，不過魏秘書說了，公司不是娛樂圈，時常有重要客戶出入，藝人能擋則擋。”
言下之意，趕趙佳藝走，還不能得罪。
方莘深吸口氣，腦子終於活絡起來，她倒掉小秘書泡好的美式，整了整衣服，重新回到辦公室門前，有節奏敲了三下，開門進去，露出職業微笑：“小陸總，魏秘書找您，請您現在過去。”
“魏秘書啊”陸奕琛邊重複邊看向趙佳藝，寵溺道，“寶貝兒，肯定是老爺子找我，這裏有方特助陪你聊天，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裝模作樣吻一下白嫩的手背，起身離去。
門關上刹那，趙佳藝變了臉，輕哼一聲：“你故意支走陸奕琛的吧？”
方莘不露痕跡岔開話題：“我職責所在，不過看得出趙小姐很喜歡小陸總。”
“你懂什麼？”趙佳藝嗤之以鼻，“我救過陸奕琛的命，別以為我不知道總經辦的人在背後怎麼議論我，我不在乎。”
“外人的話不重要。”方莘搬把椅子坐對麵，身子微微前傾，臨時改變策略，“我作為特助，對領導的私事多少了解，趙小姐和小陸總這麼熟，想必知道他真正心儀誰吧？”
陸奕琛和祝媛媛的關係，早在朋友圈不是秘密。
果然趙佳藝偃旗息鼓，說話底氣不足：“知道又如何？他喜歡的人結婚生孩子了，不死心也得死心。”
說到這，像想起什麼，她眯了眯眼：“我記得陸奕琛後來又交新女友，也姓方，不會是方特助吧？”
“不是。”方莘臉不紅心不跳撒謊，“我今天和趙小姐私聊，想協商一件事，對您和小陸總都好。”
趙佳藝半信半疑：“你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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